对面传来僵冷的沉默。
然而沉默无异于默认。
“你为什么要做这么绝?”
叶芝婳手背筋骨绷起,声音是控制不住的沙哑,“明明你让她坐牢就行了,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最卑劣的那个?”
“宝贝啊,你就是太善良,共情心太强了,这样很不好。”
祁慕白居然还在那里心平气和地劝导她,“你这样在社会上是很容易吃亏的,那种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去设身处地为她着想。”
他幽幽轻笑了声,极度柔情又极度残忍,“你凭什么让我轻易放了她?我放了她,她只会比你想象中更歹毒。”
“所以你制裁她的方式就是以暴制暴吗?”
祁慕白舔了舔唇,语气平静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别的事我都可以顺着你,但这件事不行。”
“你就不怕她报复回来?”
“她现在门都不敢出,下半辈子几乎是毁了,我也会给你配置最好的安保人员,绝不会让她有机会靠近你。”
脊背冒出阵阵冷汗,他就像个在牢笼蠢蠢欲动的凶兽,只要有谁惹了她,他就会把他们一个个撕咬殆尽。
她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就觉得后怕。
祁慕白太极端,不管是感情还是处事,没有任何的中间地带——虽然他看起来无比亲和非常好说话,那只不过是给他人的错觉。
这种毁灭性的报复手段,让她忍不住想到万一哪天她觉得和祁慕白不合适,提了分手,他会不会把她杀了?
还是下跪扇巴掌以死相逼,让她别分手?
“我们冷静一下吧,这几天先别见面了。”
她冷冷撂下电话,疲惫不堪的身躯陷进沙中。
……
叶芝婳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
她收了简宁做学徒,两人一个嘴甜会来事一个手艺精湛讨巧,又是相貌年轻甜美的女孩子,很快吸引了大批顾客拥趸。
甚至有人给他们拍视频宣传,不少各界的大佬都来这家设计感满满的小店打卡。
哪怕她每月接单定制的饰定价昂贵,排单也有限,可冲她灵气的设计和不俗的镌刻功底,也有不少富豪高价加急。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这天,艳阳高照,她刚给这周最后一位金主的作品赶完工,就收到了祁煜尘的邀请:“今天我在城西有场锦标赛,来不来看?就当放松心情。”
“好啊。”
她伸了个懒腰,没多想就应了。
不巧这时祁慕白给她打来语音,被占线只好来短讯:
-在干什么?
-今天学校提前结束培训,我下午带你去密室玩?
-宝贝喜欢陶艺馆还是剧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