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便等到了午后,正当他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无功而返时,突见那毅王府的陈管家走出府门。
接着便见他上了一个四人抬的软轿,身后还跟着四个小厮。
他只是一个管家,就是再有势他也不配让侍卫和士兵护送,他只能配带小厮出门。
待软轿从夏侯瑾眼前走过去,他便像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着。
一路跟着那顶软轿来到街市,夏侯瑾离着他们近了一些。
而那陈管家丝毫不知道有人在跟着他,在软轿停在一家酒楼门口,他便神气十足的走了进去。
“哟!陈管家,你这贵人可是不轻易登我的门。”店掌柜一见来人,赶紧巴结讨好的迎上前。
“柳掌柜,你说话还是那样讨人开心,怪不得你将酒楼打理的红红火火。”陈管家皮笑肉不笑的道。
“我也就这张嘴还有点儿用,其他的都不及陈管家有本事。”
陈管家闻言,心里很受用:“今日我来是有事,你找个地方我们细谈。”
“行,您跟我来。”说着,便在前面领路,将他带到后堂的屋里。
夏侯瑾在他进了酒楼,自己也装成食客走了进来,然后便随意的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一个小二招呼着他。
待看到他们进了后堂,夏侯瑾扫了一眼周围,只见大厅里还有两三桌的食客在把酒畅谈,那小二不时的被使唤着。
夏侯瑾看了片刻,趁那小二去打酒便起身走向后堂。
此时陈管家正跟柳掌柜要好处费:“柳掌柜,你给毅王举荐的那个厨娘是一个刺客,她可是差点儿害了毅王,原本毅王想将你们一家抓起来问责,是我力保将你保下了。
我说你一向对毅王府忠心耿耿,酒楼打理的也井井有条,这一年来给毅王府挣了不少银钱。
我为你可是说尽了好话,毅王才不跟你计较。柳掌柜,我这么保你是看在我们多年好友的份上,换了其他人我才懒得管。”
陈管家没有说毅王罚自己五十大板的事,要说毅王府混进刺客,他也要担责,毕竟人是他领进来的。
可毅王并没有追究这柳掌柜,这让他气不顺,他都挨了罚,这柳掌柜不让他破费破费那就说不过去了。
柳掌柜也是人精,闻言,自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转身去了内堂,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钱袋,然后将里面的银票数出几张。
在出来时,突觉后脖子一疼,人便晕倒在地上。打晕他的正是夏侯瑾。
弯身将他手里的银票拿过来装好,然后又进屋将他的银票全部拿走。
待出来后看了一眼被他杀了的陈管家,只是冷笑了一下。
接着他脱去陈管家的衣衫穿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掏出一个玉瓶,将里面的化骨毒液倒在陈管家身上。
接下来惊骇的一幕便出现了,只见那液体倒在那尸体上,那肉体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便化作了一摊难闻的血水。
夏侯瑾不去理会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手脚利索的将一张人皮面具粘贴在脸上。
不多时,他便打扮成了陈管家的模样,他神态惟妙惟俏,好似他就是那个陈管家。
待装扮好,他用湿棉巾将那摊血水擦干净,处理好可疑的地方,又看了看晕过去的柳掌柜,然后便出了后堂,一点儿也不担心他醒来后会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