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怀疑他跟前丞相叶泰之死有关。“夏侯瑾周身散着威压。
“夏侯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下官的父亲早在十几年前便去世了,而叶丞相才已故四年时间,我父亲怎会跟他的死有关。”
“是不是的那就要开棺验尸让本官仔细查个明白了?还请少卿大人配合。”
楚风闻言,眸中有了怒意:“夏侯大人,家父只是得病而死,又已入土为安多年,他跟叶丞相的死并无半点瓜葛,你这开棺验尸是对死人的不敬。”
“本官查案只讲证据,既然我怀疑到了他的身上,本官自是要查看一番。少卿大人,你作为大理寺的少卿,理应知道查案的过程。”夏侯瑾神情淡定道。
“下官自是明白查案的流程,可我父亲跟叶丞相的案子无关,你这样开棺验尸就是乱来。
你想讨好这个女人就要挖别人的坟墓,你这锦衣卫指挥使就有徇私舞弊之嫌,下官有权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楚风冷道。
“少卿大人,你们大理寺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出残害叶丞相夫妇的凶手,这说明你们的人办事不利。
本官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怎能让这么大的案子不了了之,这要是查不出凶手,你让那些朝廷上的官员如何安心做事,他们会时刻担心着下一个会不会是他们自己。
为了朝堂安定,本官必须将这案子破了,你身为朝廷命官更应该支持本官才是,而不是在这里横加阻拦,你要是再意气用事,本官只能强行开馆了。”
“夏侯大人,据我所知,你此行并没有得到皇上允许,你这样做就是私自查案,你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楚风眸光微冷道。
“少卿大人是不是忘了?本官可是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利,你要是执意阻拦,本官不介意行使这项特权。”夏侯瑾嘴角微勾的说着,将一块金牌亮了出来。
楚风一见那刻着皇家御赐的金牌,脸色变了一下。
“少卿大人,如果你不想让本官开棺也可以,只要你将事情如实说了,本官便不会打扰你父母的清净。”
楚风冷眼看着他,眸中有着挣扎之色:“下官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的父母死的不得安宁。既然夏侯大人非要查,下官阻挡不了只能当个不孝子了。”
“少卿大人大义,本官佩服。”夏侯瑾说完,便站在墓前神情严肃的鞠了一躬,以示对死者的尊敬。
“左腾,动手吧!小心不要将棺木弄坏了。”夏侯瑾出声道。
“不用小心棺木,我父母死时家里穷,我没能力给他们买棺材,他们只是围着一张破席而已,你们只要小心别把他们的残骸弄乱便可。”
楚风眼中有着痛色,细看之下,那眼底还有着水意。
夏侯瑾看在眼里,看了看一旁的叶媚儿,然后挥了挥手:“听楚大人的。”
叶媚儿看向那楚风,心里有着大胆的猜想,这个少卿大人对自己有着恶意,难道他父亲的死真的跟叶泰有关?
正胡想八想,便见五个锦衣卫将坟墓抛开了,只见土下面掩埋着两张草席。
待草席被掀开时,忽见那楚风跪在坟前痛哭了起来:“爹!娘!恕孩儿不孝。”
叶媚儿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由也是一酸,她最见不得别人大哭的场面,在现代时,每每看到那些失去亲人痛哭不止的画面,她也替人家伤心掉泪。
今天看到一个大男人也哭的这么惨,让她也控制不住的想哭。
夏侯瑾侧头看向她时,便看到她眼睛红红的,一副想哭的模样。
心下有着了然,这女人还真是眼泪浅的可以,什么人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