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屁股坐在他腿上,“虽然不多,但养孩子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我有手艺的,我是手艺人。”
向南知伸出自己的手,“我的手会画设计图,可以赚好多好多的钱。”
“能赚多少钱?”
她说的一脸认真,男人也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向南知脸一红,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赚多少,之前都是跟玩一样的,没事做就接一单,糊里糊涂就把钱赚到了,她都没怎么花心思。
认真起来是什么样,更好还是更不好,她也说不清楚。
她抱着男人的脖子,“反正你记着你不是一个人在奋斗,还有我呢。”
向南知看着男人,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把那串天珠落在家了,本是要送给他的,但怎么落在家了呢。
于是又想,那是用父亲的钱刷的卡,就算送得他称心如意了,那也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还是另外找个礼物送给他吧。
向南知在想事,眼睛却一直看着男人,那双眼睛刚哭过,氤氲着几分雾气,男人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下去。
向南知就坐在他的腿上,只能抱着他,由他掌控着。
好一会儿,男人的手扶在她小腹处,他低头时向南知可以看到他头密林的汗水,女人的小手摸了摸他的头,“沈世勋,等生了孩子我还要和你去趟草原。”
“吉拉月底要结婚了,你去吗?”
“啊?”
向南知瞪大了眼睛,“吉拉,结婚?”
“救你的那个,鲁尼,有印象吗?”
向南知没印象,不知道鲁尼是谁,但记得救她的是几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穿着当地的服饰,但看起来真是说有多粗糙就有多粗糙。
“鲁尼是不是岁数很大了?”
她仔细想,还真想不起来那几个当中谁看着像是年轻人,吉拉那么漂亮,岁数也不大,虽然黑,但小辫子一辫,戴着额饰,别有风情。
“鲁尼跟她一年生的。”
“确实是救了我的?”
“对。”
“救我的那几个人看上去都很老,就好像有很大岁数了。”
草原长大的男人跟城里长大的男人不一样,每天风吹日晒,一年四季都在太阳底下,加上高原气候环境恶劣,放牛羊,打猎为生,动不动就是一次大迁徙,跟城里的小青年自然是没办法比的。
而且草原上的男人不爱刮胡子,大多数人对于贡族男人的印象都是胡子拉碴,也不是不刮,而是长胡子挡风沙还防晒,与世隔绝的游牧民族就没有不留点胡子的。
沈世勋被她的话逗得笑,“他们不老,那几个人都跟我差不多。”
“沈世勋,我不是打击你。”
向南知捏了捏男人脸,“我觉得你也有一点点老。”
城里人在乎被人说老,但贡族人并不在乎,贡族男人有血性,他们最怕的就是被人指着鼻子说窝囊,那是底线。
走到路上,向南知越想越替吉拉觉得亏,“吉拉那么漂亮,要不我给她介绍个对象?”
“不用。”
草原的男人可以找汉人,汉族的姑娘又白又漂亮,腰肢软软惹人怜爱。
但草原的女人,是绝对瞧不上外面的男人的,嫌他们不会打猎,不会吃苦,走两步带喘,跑两步就倒,一拳打过去就半死,遇到猛兽怕是只会吓得老婆孩子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