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刘盼盼看向南知没有要走的意思,擦了擦眼泪起身,“这位小姐,你再不走……”她声音有些哽咽,“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请你离开,以后不要再来了。”
“刘小姐……”
向南知不死心,沈世勋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刘盼盼呆了一下,“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他这个块头往门口一站,一看就是来闹事的。
男人冷漠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人,“不用恐吓,我们没对你做什么,你既然不想对诗琪尽到当母亲的责任,不勉强。”
刘盼盼低着头,沈世勋又道,“我是杨贺的同事,他人挺好的,我这些年受到了他不少照顾。”
“好有什么用?”
这个社会,没钱再好都没用,吃吃喝喝干什么不要钱。
“关于你的事他也给我说了一些,他没怪你,他也希望你过得好,我们来找你的事他并不知道,不要觉得谁在逼你,没人逼你。”
“刘小姐。”
“知知,我们走。”
沈世勋拉着向南知的手离开,向南知到了一楼坐下,“怎么这么难啊。”
她来前还特意想好了怎么说,要用母爱感化刘盼盼,好让她买点东西看看诗琪。
没想到这么不容易,对方直接给她跪下了。
沈世勋看了一眼太阳,冷冷道,“这个世界上,唯有太阳和人心不可直视。”
人最爱的只有自己,没有人能做到爱别人比爱自己更多。
刘盼盼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她坚决不肯往后看。
向南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起身从他手里拿过了自己的雨伞,叠的整整齐齐,一片一片的。
“沈世勋,你这个人做事情还挺心细的,说话也一套一套的。”
回去的时候买了点东西,沈世勋拆开打包盒,递给杨贺,“吃点东西。”
杨贺摇头,蒙着自己脑袋,“世勋,诗琪要是出什么事,我也感觉活着没意思了。”
“别说这种丧气话。”
快中午了,人还没有出来,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张延东说向次源为了这骨髓还得罪了古城的一位官员,他坐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人在做天在看,好人有好报。”
杨贺笑出了眼泪,好人哪有什么好报啊,他累死累活养大闺女,在这古城过着最底层的生活。
他省吃俭用,有剩的骨头还拿去喂外面的流浪狗。
他没做过坏事,也很努力了,却依然紧巴巴的,指望着牙齿缝里攒点钱回老家县城买个房子,女儿又得了这样的病。
向南知闷闷不乐,没帮助杨诗琪完成心愿,人回来一下子就没精神了,坐在边上一句话都没有。
中途向次源让人过来给她送吃的,一送一大堆,把她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杨贺整个人都看傻了,不知道的以为要在手术室外面吃大餐呢。
“二哥,你干什么?”
向南知打电话过去,“谁要你给我送东西了,还送这么多,人家在里头手术呢。”
“怎么,他家女儿在里头手术不让我妹妹吃东西,还要让你一个救命恩人饿着?”
“他们也不知道骨髓的事,我没跟他们说得那么仔细。”
“什么?那他怎么知道欠了你人情?”
“我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啊,你赶紧让人拿回去,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吃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