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勋瞄准了目标,跟鲁尼打了声招呼,又在手机上大概搜了一下。
兵分两路,就往周边卖布的地方跑,跟警察也打了声招呼,就在医院附近两公里范围以内的地方到处找。
最终在一个菜市场卖布的摊位上找到了沈母。
摊主说沈母支支吾吾的,一过来抱着布就要跑,摊主没现她脑子有问题,骂了她几句,沈母就一直站在那没有走了。
“阿妈……”
沈世勋上前,沈母并不认识他,摇了摇头往后跑。
“她叫什么名字?”
“我是她儿子,我叫沈世勋,我阿妈她叫拉玛。”
“你阿爸呢,还有没有其他人?”
“我妹妹在草原,我阿爸死了。”
摊主看警察来了,这才没管了,沈母迟迟不愿意跟着沈世勋走,沈世勋拉着她,“阿妈,别闹了,好好在医院接受治疗。”
“啊!”
沈母挣脱他,拿起菜场的一把扫帚,直直的打在他脑袋上,“走,走啊,你不是走了吗,你走了怎么还回来了?”
“你不是走了吗?”
一连串的质问,沈世勋哑口无言,但他的心跟着凉了大半截。
比起刚开始去医院,沈母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还开始恶化了。
尤其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神中不带着半分理智,变得格外狂躁,不安。
一直到把她弄上车,沈母都没有平静下来,一路都在哭,闹,骂人……
鲁尼看她这副样子都吓了一跳,“之前不是这样的,之前挺配合的。”
到了医院,医生打了针,沈母勉强睡过去,沈世勋没走,垂着脑袋坐在走廊上,鲁尼寸步不离的守着,给吉拉也打了电话。
得知了情况,吉拉心情异常沉重。
“大哥,阿妈是不是不习惯?”
“不知道,可能吧……”
对她来说,关在医院接受治疗,跟坐牢差不多,心理医生说的话对她能有多少的作用,他也不清楚。
但生活在每一个人地方的人,都需要有一套专属于自己的心理疗法,沈世勋对母亲和她的事知道得并不多,所以能够告诉医生的很是有限。
又在医院观察了两天,沈世勋这次也干守着哪里都没去,时不时惦记农场,却一步也不敢离开。
好在本昊和那几个新招的贡族人都是些靠谱的,没有那么多别的心思,帮他把农场打理得很好,按照他说的话,将牛肉制品给了周边的一些商贩,就等他回去收钱了。
有几头母羊产了崽,其中一只母羊产了一头只有一只角的羊。
还有两头公牛为了争夺跟一头母牛交配的权利,斗得你死我活,其中一只牛受了伤,流了好多血……
大大小小的事,他们都来打电话跟他说,沈世勋基本上是闲不下来的。
沈母也从开始的记忆错乱,时好时坏,变得完全不可理喻,疯疯癫癫……
有一次鲁尼喂她喝粥,沈母将粥泼了鲁尼一脸。
好在鲁尼的大胡子挡住了一点,这才没能烫到。
治得好是运气,治不好是命,沈世勋跟吉拉商量了一番,吉拉的意思,既然拉图的大医院都治不好,那就回家吧,回到草原上,回到熟悉的地方,阿妈心情可能还会稍微好一点。
沈世勋问鲁尼,鲁尼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