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装简行的落尘又一次独自走在云都城中,对于他来讲,一个人似乎更让他享受,就像孤独的人有孤独作陪,对影也两人。
只是,对于街上那些炙热的目光,就算他淡看了这人间,也不免有些不自在。
因为,如今的云都城中,上街带着兵器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更让他头疼的是自己身上的这把剑又如此醒目,哪怕别人没有注意到,但是悠远的风铃声时不时会提醒路人向他看来。
对于云都城,落尘也算是熟悉,可他每次都是匆忙,除了几条熟悉的街道,他还真没有到处走过。
趁着这闲暇之余,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其他的地方有什么特别,当然,对于天性贪吃的他来讲,一切的初衷都离不开吃,而他给自己借口到处看看的更深处,还是想着能不能在这座城中找到自己没曾试过的风味食物。
可能,沉默的他在用爱吃来填补言语的寡淡。
落尘一路向北而去,终于在落日之前走到一处河边。
在他的前方,有一个渡口凄凉地沉睡着,在渡口下,一个船家在木舟上蜷缩着身子打盹。
落尘上前几步,对那个半醒的船家喊道,
“叔,可以渡我一程不?”
那人被这么一叫,身子打了个激灵,见落尘一个人在岸上张望,余光又不经意看到那把神秘的斩尸剑,老人心下顿了片刻,但很快又恢复了歉意的笑容,
“客官,当然可以。”
老人看起来硬朗结实,但皱褶在他脸上横竖错落着,终究逃不过岁月的侵蚀。
落尘上了船,立在船尾远望,烟波处清水荡漾而过。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云都城中有这么一条河,说是河,但如果没有竹筏游水,这河面清如镜面,根本就是隔世的幽湖。
只是,他没想到,就在他刚才经过的岸上面,曾是白雁血染的地方,他也不会知道,就在这缥缈如仙的水面,无数人魔的血曾玷污过。
忽然,落尘似乎感觉到了某些不一样,在他身前的这位老人,和他这一路碰见的人有着明显的不同,但具体是什么,落尘不能确定。
他苦思良久,终于明白他们的不同,眼前这位老人似曾相识,他表现出来的更真实,也更自然。
他虽然说不出来具体,但这种感觉也很真实。
“叔,你在这里渡了几年的人?”
老人回,
“我也是没多久,以前那些都已经不在了。”
“那你怎么想起来突然做这个?”
“我在等人,”
老人说完,也没有理会落尘,默默地荡起竹筏。
落尘在他身后看着老人的背影,觉得他像片寂落的秋黄,在寒风里坚韧地摇曳,只为见一见苍茫的雪国风光。
老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落尘的不同,于是壮着胆微微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