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阁山下,落尘将一块人形大小的板子立在山谷的边缘。
在他的身后是胡乱倾倒的古木,只有一片方圆百米的地方被他清理成干净的地面。
此时,地面上插着几十根木柱子,而在地上,一片片木板平整地铺在木柱子围成的圈里面。
一座长长的木结构房子初见雏形。
杨仔细好奇地走到落尘身边问道,
“落尘哥哥,为何,要在这里立这么一块木匾?”
落尘拍着手中的灰迹,看着木牌满意地说道,
“总得给这个地方起个地名不是?”
“那…,应该叫什么呢?”杨仔细懵懂地问道。
就在她询问之际,落尘干净利落地抽出斩尸剑,对着木牌胡乱地指指点点一番,一缕木屑随着风起弥漫而去,
“林窟?”
杨仔细小声地读着,眉头锁得很深。
在她看来,这名字怎么看都不好听,好好的一处田园,这个名字显得太不搭,可是虽然心里难受,却又不敢驳了落尘的兴致。
“怎么?不喜欢这个名字?”
落尘看杨仔细难看的脸色,把刚刻上的字又擦掉。
那一刻,落尘突然愿意为这个丫头妥协。
落尘看到的是林中一处深井一般的伤口,从天上看,这里就是一处朝天的洞口,是落尘用手中的剑凿出的林中洞穴。
可是“林窟”这个名字毕竟显得悲怆了些,怀着美好心愿的杨仔细自是不喜欢。
见落尘擦掉了牌字,杨仔细咬着手指思索,却想不出半字满意,心里又开始期待落尘会想到什么。
“要不,就谷兰阁吧。”
落尘这次没有直接上手,询问着杨仔细的意见。
“嗯…,至少比起刚才那个要好的多。”杨仔细点点头,算是准了这个名称…。
弱水河畔,钓翁抬头望向远处的天际,一个背着袋子的女子迎着风自西向东而去。
那个袋子几乎和女子一样大,被撑得鼓鼓的,像是塞满了东西。
钓翁回过头静静地望着鱼竿,嘴里嘟囔道,
“真是个疯丫头,如今的修行者真有意思。”
天上飞行的正是安弱姑娘,此时她正按捺着内心的气愤赶往那个神秘的城池。
当时,安弱到争一镖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所以没人现她已经回来,只是当天亮时,安弱吹响了一个很久都没有用过的哨子,镖局的人才猛然惊觉。
很多新来的人只是被告知过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却从来没有在现实中遇到过这种事,刚开始听到还以为是谁在里面有这个雅致?
但是迎来的是前辈们的拳打脚踢,
“这是总镖头的集结号,你耳朵长哪了?”
新人只好受了这无妄之灾,跟着来到安弱就寝的阁楼。
安弱的住所就在争一镖局的林园东面,两层玲珑的阁楼,开窗便是镖局林园,落尘经常烤肉的那座亭台清晰可见。
楼阁的名字很有特色,安弱很是有个性的把自己的名字挂在阁楼上,取名“安弱阁”。
镖局的人满脸疑惑地看着叉腰站立的安弱,因为他们确信昨夜没人进过镖局的大门,可是,堂堂镖头又怎会爬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