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龙?是亦龙啊!”
这下子,荣莺芝顿时睡意全消。
她一边从沙上快起身,一边急切地吩咐下属。
“阿蛮!你这就先出去回话给他--让他稍微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出去跟他谈谈。兴许他会一时心善,不再控告我当初的欺诈行为、也不用我还他们君家的巨款了呢!这样的话,我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哦哦哦!好的芝姐!”
阿蛮听完点点头,便即刻领命而去。
然后,荣莺芝连忙就跑回了她的房间。
她快的换上一身较为体面的衣装,化了一个精致的浓妆来遮盖她的憔悴与苍老,再轻挽了一个得体的髻,便疾步往会所的大门方向走去。
其实,荣莺芝中午一回到这里时,先是打一个电话,心情悲痛又沉重的她根本就无心吃喝,只管趴在沙上嚎啕大哭。
哭久了,也哭累了,她就倒在沙睡了过去。
现在虽然是因为前夫的突然到访,又被下属叫醒了,可她依旧了无饿意。
“亦龙,他怎么突然就亲自来这里找我了呢?难道是他和他妈妈多少还是念及旧情的,打算放过已经非常凄惨无助的我一马了吗?嘶……无论如何,只要能再次见到他一面,我也挺高兴的!”
此时此刻。
荣莺芝的心中除了有些疑惑,更多的是能够再见到前夫的欢呼雀跃。
虽然老相好阿兆已经整形得跟前夫非常相像了,可毕竟还是高仿品。
嗐!
可是话又说回来,高仿品既能满足她的身心所需,又还对她几十年如一日的听话。但真品却从来都是让她只能远观,过过眼瘾而已!
就在荣莺芝如此这般的心思电转之际,她也来到了大门外,一眼就看到那道挺拔如松、稳重儒雅、一再令她怦然心动的高瘦身影。
她难掩窃喜之情的上前,妩媚的柔声轻唤。
“亦龙,亦龙!你怎么突然来找我啦?是不是因为你……”
“姓荣的!请叫我‘君总’、或者是‘君先生’!”
可是还不待荣莺芝把话给说完,就被君亦龙很有气势的一挥手、并且清冷的出声打断了。
而且他还快移步,刻意拉远了一些与荣莺芝的距离。她身上飘散着的脂粉味、香水味,一如既往的都让他受不了。
荣莺芝一见此况,无比尴尬的挤出一丝相当难看的笑容,也点点头。
“好吧!君总,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吗?君总?”
“哼!”
君亦龙白了她一眼,也不想再跟她闲扯下去,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姓荣的,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谈一笔对你非常有利的交易!”
荣莺芝一怔,也一脸不解的喃喃问他。
“交易?君总,什么交易啊?”
君亦龙优雅矜贵的抬手抚了抚眉心,继而声音幽冷的回答了她。
“荣莺芝,只要你肯说出--你当初跟宫志山是怎么勾结上的?并且还一起完美的设计陷害毁了我和凤汐婚姻、让我们君家也步进了你们的圈套里的?
而凤汐跟她师兄柳仕槐之间让人容易误会的事情、凤汐的自杀身亡,又是你们怎样精心设计的?还有!亦凤跟孔杰文异国之恋和失败婚姻的惨事……
总之,就是你俩设计所有圈套的细枝末节,只要你肯全都交代出来,我不但撤销你当年对我和君家的欺诈罪,用在你们母子身上的钱也不用还了!”
可当荣莺芝认真地一听完他的这番话,涂着厚厚脂粉的老脸上也愈的死白。
同时,她心里也在揣测着。
“嘶!以君亦龙刚才所说……君家人手上必是已经有了--我跟宫志山曾经有过密切合作的实证!只是他们还不大清楚--当年那些事件的具体经过、所有的细节而已!
但宫志山已经给到我一笔金额相当可观的钱财,现在警方又曝出我儿子有可能是‘毒龙’儿子。不管老东西有没有看到这些消息,可是只要一天还没有落下实锤……
老家伙就还是会相信我儿子是他宫家的种,也就不会追问我要回那笔巨款的。那我就更不能对君家人吐出丝毫的实情来,否则老东西绝不会放过我们母子!”
她快的如此盘算好了之后,就挤岀假笑来对君亦龙语调做作的回复着。
“哟!君总啊!我荣莺芝不管你们君家人手上,又有了什么视频或者是照片?可以证明我和宫老先生有过什么私情也好、勾结合作也罢?总之,我这边是无可奉告的!
而且现在我和儿子的情况,已经凄惨无助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也根本不在乎你们君家人多告我一条啦!反正,我最终都是要被判刑坐牢的。至于你们有多少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