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皇上宠幸了毓妃,然后便着魔了。
第二日在承乾宫看董其昌的字帖,第三日赐椒房之宠,第四日在承乾宫听毓妃弹琵琶。。。。。。
正在整个后宫都憋着一口气敢怒不敢言时,两个多月滴雨未下的老天下雨了。皇上龙颜大悦,认为毓妃封号吉庆,带来祥兆,雨不停,便不离毓妃。
怡性轩。
大雨滂沱,华贵妃免了晨起请安,我便在宫中歇着,点了香帮夏冬春抄点经文。
“小主,您说的那个奴才找着了。”
小林子引了一个从未进过延禧宫的小太监进来,然后聪明地退了出去。
小贵子鬼精灵似的抬头四处打量,那精于算计的模样和前世一模一样。
“奴才小贵子,给萱贵人请安。贵人吉祥。”
当初找了他便是瞧着他身家干净,既无亲眷又无近友,这种人利用完了直接丢在乱葬岗都不会有人现。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办。”
小贵子微微抬头,眼神中竟流露出些许轻蔑,贪财之人最是拜高踩低。
我对宝鹬使了个眼色,她悄悄从袖兜里掏出一枚金锭交到小贵子手中,他登时眉开眼笑,奉承地说道:“奴才但凭小主吩咐。”
“没什么事儿,你是内务府新来的,眼生好办事儿。就帮我送些物件去碎玉轩即可,不必说是谁送的,就说是上头吩咐的。”
小贵子眼睛提溜一转,笑得很是精明,答道:“若是些赃物或是害人的东西,奴才岂不是。。。。。。”
我轻笑一声,语气忽然放冷,“公公,若是这种东西,你今天就出不了延禧宫的门了。知道了这种事儿,我还能留着你的命?”
小贵子点头哈腰,满意地点头,反倒是我身旁的宝鹬身子微微颤抖。
宝鹬的命和我早就紧紧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生她生,我死她也无法苟活。
我把从毓妃那儿拿来的那枚串珠鸳鸯佩放在皇上赐我饰时用的木匣子里,交给小贵子。
“帮我好好地送到碎玉轩去吧。莞嫔娘娘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
小贵子喜滋滋地护着匣子撑伞远去,我透过窗子看向他的背影,心里觉得十分安定。
他越是嘴巴严谨,越显得这东西真。
甄嬛怀着身孕心中苦闷,皇上又专宠毓妃心中难免生出醋意。我此时送去鸳鸯佩,只会叫她以为皇上是为了应付太后而宠着毓妃,皇上仍旧与她心意相通所以才送了鸳鸯佩来聊解相思。
当初那枚同心结,不就是她假孕之时,皇上在宠眉庄的那夜送她的吗?同是年世兰独掌大权,同是皇上宿在旁人那里。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深入爱河的女人啊,对身旁的女人们都会打起十万分精神警惕,唯独对那个男人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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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五日。第六日放晴。
皇上在太液池摆宴庆贺普降甘霖。
今儿倒真是家宴了,只有皇上与众嫔妃出席,大家都打扮得并不出挑,也没人穿吉服正装,只有华贵妃一人打扮得隆重,满头金光,艳压群芳。
大家都明里暗里地看向毓妃,她连续侍寝九日,宠眷已经过了当日的华妃和甄嬛。
果然,风水轮流转,宠妃也不会永远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