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后退几步,强压着心头莫名其妙的愉悦,面无表情地看着郁落:“不要越界了,我们之间不是需要纠结这种问题的关系。”
她看到Omega脸上的柔情微滞。
祁颂挪开视线不再看,感到一点心虚。
郁落凝视着她,唇瓣嗫喏,把本要说出口的“可是我看到你唇角悄悄弯了一下”收回。
算了,还是给某人留点面子吧。
于是郁落垂下睫羽以藏住笑意,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祁颂以为她会生气,或是说点不明不白的话,却见她最终只是似有些低落地叹气:“下午还要录综艺,去午休吧。”
说完,她转身便往床边走。
桃桃睡在床的左侧,郁落轻手轻脚躺在中间。
祁颂看了眼亮着红光、再度进入录制的摄像头,不得不跟着爬上床,在郁落身边躺下。
却是难以入眠。
方才被她冷脸以对后,郁落沉默的神情和转身时孤寂的背影像在她心头烙下印子,挥之不去。
她凝视着天花板,过了会儿,小心翼翼地将头偏向右侧,看到女人恬静的侧颜。
郁落呼吸均匀平缓,应是已经入眠。
祁颂的视线从她绝艳的面部轮廓,流转到她从发间露出的莹白耳朵。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心里涌动的热意和闷意又是什么。浑浑噩噩,头脑胀痛。
而这一切在郁落突然睁眼偏头看来时戛然而止。
“。。。。。。”猝不及防地被抓住,祁颂下意识闭上眼睛。
后知后觉这明目张胆的掩耳盗铃之举,她觉得尴尬,更不想睁眼面对。
“你一直盯着我睡觉,就不算越界了?”
郁落抬手,指尖点了点祁颂合上的眼皮,引得祁颂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下,像蒲扇一般。
祁颂仍然没睁眼,嘴硬:“我只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
郁落的目光流转,最终落在祁颂嫣红的唇瓣上。
方才只贴了一下,不甚满足。
于是她意味深长地说:“可这是收费项目呢。”
收费?
祁颂还在心里思索收什么费,便感觉幽香袭来,唇上倏地一痛。
郁落“收完费”后主动退开,便见面前年轻女人陡然睁开眼,明艳的面容上几分不满:“谁允许你咬。。。。。。”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就尽管凶我好了。”
郁落轻轻地说。分明是她先咬人,此刻清泠的声音里却几分委屈,几分可怜。
而祁颂一听到她这个语气,心情便条件反射般软下来,质问的话也忘了。
“赌不赌?”郁落眸光里浮动着海一般深邃的情绪,声音里含了笃定。
“祁颂,你现在对我有多凶,以后就会有多后悔。”
“我现在贴心地提醒你。”郁落抬手,指腹在祁颂被她咬得格外红的唇上摩挲,语气缱绻似蛊惑,“建议你多疼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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