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浴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攀上祁颂的耳朵。
祁颂本不会对此上心。然而郁落方才说的话在她脑海回转,引着她不自觉地注意到这件事。
于是呼吸一滞,心跳蓦地变快。
郁落褪去衣服,赤足踩在浴室瓷砖地上,伸手拨动开关。
热水从花洒里喷出,游走在饱满的弧度间。
她睫毛尖沾了莹润水珠,偏头看了一眼浴室门,眸光清幽。
水汽氤氲,一点点从门缝溢出去,勾缠在祁颂的身侧,又消失不见。
片刻后,水声停了。
沐浴露泵被挤压,液体在手心搓出泡沫,在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揉散开。
从上至下,一处不落。
那声音几乎是撵着祁颂的耳朵,细腻的、缓慢而清晰的。
不需要想,都能由声推形。
祁颂无措地深呼吸,边机械地盯着门缝防止有虫子爬进去,边努力回忆穿书前所有让她悲伤的事。
渐入佳境时,“咕叽”一声,好不容易转移开的注意力又被拉回来。
鼻间缭绕着带了热气的沐浴露香味,格外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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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推开浴室门,便见她家“护卫”坐在岗位上,十分敬业投入。
只不过那耳垂红欲滴血,表情无辜又隐忍,活像被迫让狐妖吸着精气的纯情书生。
像极了几年前她们还没确定关系的时候,祁颂第一次被她撩拨后的模样。
这人。。。。。。真的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郁落睫羽下的眼眸如黑曜石一般深邃,犹带热气的雪白指尖点在祁颂殷红的耳垂上,清泠的嗓音也在沐浴后染上潮意,轻轻道:“想什么呢。”
祁颂回过神,下意识地站起来,紧接着后退一步。
几分慌。
郁落跟着凑上前,身上沁人的幽香也一起缠着祁颂。
祁颂心跳如擂鼓,视线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虽然Omega身上的亲子睡衣款式保守,但她无端觉得非礼勿视。
郁落抬手揪住祁颂腰间衣料,踮脚在她耳畔轻轻问:
“我刚刚洗澡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女人说话间,热意喷洒在她本就灼然的耳廓上,语气压低,格外暧昧。
“。。。。。。我帮你把守着门缝,不让虫子进去。”
祁颂开口微哑,清了下嗓子又继续语气正直地说,“能想什么?”
“哦。”
郁落明眸流转,洗过的长卷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勾唇笑得撩人:“可是我刚才洗着洗着,突然闻到一点栀子花香。”
她状似不解:“但我没见这附近有栀子花。而且,现在也不是栀子花开的季节。”
信息素是栀子花味的某Alpha:“。。。。。。”
祁颂一边暗自唾弃自己,一边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合理的解释。
她最终一本正经地说:“大概最近快到易感期了,信息素不稳定”。
“唔。”郁落随意将湿发撩至耳后,露出纤长莹白的脖颈,动作间自带几分风情:“那需要我安抚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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