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地来说,她要在照顾郁落情绪的前提下尝试挖原主墙角。
原来道德的败坏只会有零次和无数次,祁颂失神地想。
先是在误以为郁落是渣女的情况下爱上对方,现在又要挖别人墙角。
她再也不敢自诩有什么A德了。
客栈的早餐还没做好,大家都在客厅里等待。
小花的目光扫过郁落耳朵,大大咧咧地随口一问:“郁老师,你的耳朵过敏了么?”
郁落微怔,想起来方才竟忘记提醒化妆师帮她把耳朵上妆了。
她正要顺着小花的话应下“过敏”的借口,就听她家机智的崽奶声奶气地回答:
“妈咪说,那是小狗咬的。”
这话一出,全场微妙地安静。
都是成年人,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在大家“玩得真花啊”的眼神里,郁落清冷的面上一如既往地从容镇定,脸颊却发热起来,忍不住捏紧祁颂的手。
她除了逗祁颂之外,其实脸皮还挺薄的。
祁颂下意识看了郁落的耳朵一眼,昨晚的热情已经化作玉白肌肤上的一抹暗红。
心头哪里霎时有火苗暗戳戳摇曳。
她稳了稳心神,目光状似无意地在任芝和小花身上停顿,说:“我记得上次有些人把崽托在我们这儿,就为了。。。。。。”
这句话效果立竿见影,小花当即开口:“啊哈哈,郁老师可能只是不想让崽崽担心。看起来还是有点过敏,这几天多注意
休息。”
任芝连忙应道:“是啊是啊,
应该是水土不服吧。”
李振一家满头雾水,
不知道这三家暗地里交了什么锋。
郁落本想独自回房间补妆,但身后还是跟了两条黏人尾巴。
在她和化妆师在镜前交流时,房门被敲响。
祁颂过去开门,收到了一本薄薄的经书。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任芝,问:“这是什么?”
“清心经。”
任芝朝她眨眨眼,和她姐俩好地说:“我正好多买了一本,分给你,说不定有天用得上呢。”
在祁颂拒绝前,任芝拍拍她的肩膀,而后利落转身。
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模样离开。
祁颂边随手翻经书边忍不住叹气,怎么可能需要这个啊。
她回头看了眼郁落,不甚在意地把这本经书压在了行李箱最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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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下楼时,客栈的早餐已经做好了。
大家吃过后坐着闲聊,郁落顺手拈了个水果盘里的桃子,慢条斯理地用水果刀削。
那只纤白漂亮的手握着淡粉色的桃,转动着削皮时,丰沛的汁水会顺着细腻的肌肤淌下,带了点潮湿的美感。
祁颂下意识凝视着这副画面,心跳不知不觉地加速。
她总觉得这副画面很熟悉,轻易在心间荡起某种深刻的热意。就仿佛这件事情在她人生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一席。
可是,这只是在削桃子罢了。
桃汁已经流到女人精致的手腕。
祁颂抽来纸巾,仔细地给她擦拭,便听郁落忽地在她耳畔低声说:“你以前都不是用擦的。”
祁颂手上动作一顿。
“你是用。。。。。。”女人的目光在她唇上轻飘飘流转一瞬,让祁颂的手一颤。
原主和郁落似乎都很会,在亲昵上花样很多。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懂。
郁落会不会不喜欢她的纯情,而更喜欢原主那样的。
祁颂顿时生出某种危机意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她要不要去学习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