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感到几分心疼和自责——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不是郁落的Alpha,为何自发地担起责任。
抱了会儿,她干脆将郁落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而后自己跟着上床。
非常自觉地再度将女人揽入怀中,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哄道:“想睡了么?”
郁落窝在祁颂的颈窝,放松地阖上眼。虽然不久前才睡过,此刻却又有了困意。
她低“嗯”了一声,在安抚里昏昏沉沉坠入睡眠。
或许是怀抱过于熟悉,背上轻拍的力度对身体而言过于深刻,郁落梦见了以前的发热期。
有人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她,简直是把她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梦境变幻,内容逐渐潮热起来。
那个人切实地把她。。。。。。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与她一同陷入无边的放纵中,在缠。绵的爱意里体会人间极乐。
祁颂半梦半醒间,感觉怀里女人的体温逐渐有些滚烫起来,偶尔身体还轻轻蹭动。
身前柔软本就相贴,她被弄得有些难受,意识不由渐渐清醒。
祁颂睁开眼,看见郁落浓密的睫羽紧闭,极小幅度地扇动,呼吸略微急促。
幽暗的光线下分辨不清她是否面色发红,祁颂伸出手探了探,感受到女人脸颊滚热。
她有些担心,拿捏不准这是不是发热期的正常症状,于是拍了拍郁落的肩膀,小声喊:
“姐姐。。。。。。郁落?”
喊了好几下,郁落才缓缓醒来。
她慢慢睁开眼,眼眸里似含了潮湿的雾气,朦胧又恍然。
情绪还深陷方才梦中起伏的热意里,她不住喘息着,空虚和渴望在发热期的作用下更加强烈,将她整个人包裹得密不透风。
于是被一片灼热的昏沉催促,郁落迷蒙地望向方才在梦里给予她身心
()满足的人,手上急切地摸到对方的手,牵带着从自己的衣尾探入,往上。
用力之下,她闭上眼,微微昂首,喉间溢出一声难耐又风情四溢的轻吟。
在突如其来的温软里,祁颂瞳孔骤缩,呼吸和心跳霎时顿住。
时间都似在这一瞬间凝固,整个人遁入无边的恍惚。
一阵热意上涌,鼻子传来熟悉的感觉。祁颂匆忙抽回手,下床去找纸巾。
她看着浴室镜子里自己鼻间流下的鲜红,产生了一种穿越回几小时前的错觉。
不由闭了闭眼,用纸巾按住血迹,在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里,腿脚有些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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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女人和小孩都睡得安稳,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
祁颂将清心经和纸笔摊开在桌面,看着自己不久前誊抄的字迹,产生了一种宿命感。
原来清心经也一样。
抄写起来,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她在笔尖勾勒第一个字——“清”
,一笔一画,将它写得清正有力。
在落下最后一笔时,很不小心地,不久前绵软细腻如上好绸缎的触感忽地涌上心头。
祁颂垂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己的左手。犹记得方才饱满丰盈填满了掌心。
被女人的手按着用力握住时,会有部分柔软如奶油般溢出指缝。
她睫毛颤了下,在又开始跳得发痛的心跳里强行转移回注意力,集中精神写第二个字。
“心”
字只有四笔,可是她笔尖落下就已魂不守舍,于是这个字似乎写了很久、很久。
久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手轻轻搭上她的背。
清泠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
“施主,这是清心经么?”
顿了顿,女人语气含笑,漫不经心道:“你抄了这么多字,看起来,思想还是很浑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