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腰间抱着自己的手紧了些,郁落睫羽轻颤,干脆闭上了眼。
祁颂偏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明知故问:“姐姐睡着了?”
郁落点点脑袋:“嗯,睡着了。”
“。。。。。。”祁颂失笑。
她垂眸看着女人装睡的容颜,酸意散去,只剩绵软的心动。
几年前的她有些不知节制,明明完全理解郁落,却任由醋意发酵,在亲昵上对郁落反复算账。
而郁落竟就那样屡屡纵容。边被做得泪眼朦胧,还边要挤出力气来,哽咽着安抚她。
“姐姐。。。。。。”
祁颂在回忆中心潮澎湃,偏头珍爱地吻在郁落的发间。
以前的记忆偶尔被寻回,而现在的她也只不过是在其中反复被郁落驯服。
世界上没有比郁落更好的人了,她想。这个世界不能没有郁落,她又想。
思索到这里,心头某处似有隐隐的痛与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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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得很快。
月光皎洁,将无边的海拂照得更朦胧深邃。
即将晚上八点,游轮一层的大厅门口人潮涌动。
桃桃也挑选了自己的礼服和面具——漂亮的粉色蓬蓬裙,和一个可爱的小狗面具。
郁落和祁颂帮她穿戴好。
“妈咪,你是不是看不出来是我啦?”
桃桃在小狗面具后奶声奶气地问。
当妈咪的怎会认不出自己的崽。郁落莞尔,还是选择配合地说:“看不出来是我的崽了呢。”
桃桃的眼睛顿时亮起,迫不及待想去舞会上,看悠悠姐姐认不认得出她来。
宝宝们年龄太
小,
节目组担心人们会在舞会昏暗的灯光中误伤小孩,
于是特意为孩子们划出了一片区域。
郁落确认过安全,便放心地将桃桃交给随行pd小林,自己则转身去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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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看着镜子里刻意用黑色披风遮住礼服长裙,戴着吸血鬼面具的自己,些许满意。
舞厅的幽暗灯光下,郁落肯定难以辨认。
为了避免嘉宾们身份被轻易认出,随行摄影组都不再跟随嘉宾,而是在舞会里穿梭,抓取有趣的细节。
祁颂刻意等大家差不多都入场才来。
此时舞厅里已人影幢幢,神秘而晦暗的光线拂过,暧。昧的音乐流淌,每一个人都在乔装打扮之下都变得几分不可捉摸。
然而祁颂一眼看见了郁落。
角落吧台边,女人礼服之外穿了一件能完全遮掩身形的暗红色披风,如瀑的乌黑长卷发披在后背,只为了戴面具而露出白皙小巧的耳朵。
仅凭这般,祁颂便已一万个确定她是郁落。
然而之前“大放厥词”说认不出郁落的记忆仍在心头,她想继续逗逗对方,装作认不出来。
郁落似有所觉地回头望来,面上伏着一匹锐利贵气又漂亮的狼。
祁颂心头一动。吸血鬼与狼人,恰好是同一世界观里的角色。
她的目光分明舍不得从女人身上挪开,此刻却拿出毕生的演技。
仿佛毫无所觉,忽略掉女人笔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眼神淡淡从周围流转,没有在郁落身上停顿一丝一毫。
欣赏完那人天衣无缝的表演,郁落面具下的唇角轻轻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惬意自如地在待在角落,几分好奇地打量大厅里宾客们的打扮。偶尔有人和她搭讪,都被拒绝了。
面前忽地落下一道阴影。郁落下意识抬眸,是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