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从发梢滴落,顺着女人白皙如玉的肌肤淌下,偶尔路过一些绯红的痕迹。
祁颂将擦头发的毛巾盖在郁落发顶,而后轻轻揉搓着擦拭。
她垂眸,看到毛巾下湿漉漉的乌色长卷发半遮半掩间,那张清泠出尘的脸此刻格外秾丽妩媚。却又因为发丝被擦得凌乱,朦胧的眼眸望来时,显得乖顺而无辜。
祁颂呼吸微滞,忍了忍。
几秒后,还是忍不住了。
就着给人擦头发的姿势,垂首在郁落嫣红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姐姐不要这么可爱地看着我。。。。。。”
尚处于余韵的迷离里,郁落反应慢半拍地轻眨了下眼。
与祁颂近在咫尺地对视,她看到对方眸中隐隐要再度燃起的某簇火苗。
不由腰腿一软,下意识抬手搭在祁颂的肩膀。
面上却保持从容,轻笑道:“明明是你太喜欢我。”
她的语气里含了毫无保留的笃定,就像从未、也永不会质疑这一点。就像对这份爱情本身,她始终有很高的安全感。
祁颂发现,听郁落表达有多么爱她,与听到郁落说知道她有多么爱自己,具有同等令人幸福的作用。
“姐姐知道就好。”她柔声说。
嘉宾们入住的舱房是游轮上最豪华的套间,包含独立的客厅、浴室和两间卧室。
桃桃早已被哄睡着。祁颂抱着郁落从浴室里出来,路过桃桃睡的那间卧室,径直往另一间卧室里去了。
郁落见势不对,抬手点点她的耳朵:“做什么?”
“给你按摩,方才不是说这里酸那里累么?”
被放在床上的一瞬间,腰背贴合床垫,郁落身上酸软得连平躺都不适。
她不由抬脚在罪魁祸首的腿上轻轻踩了下,嗔道:“事后说得这么贴心,方才喊停你倒是当做没听见。”
“我停了。”祁颂分外无辜道,“可是姐姐泪眼汪汪地看着我,问怎么真的停了。。。。。。”
她话头霎时止住,因为有人恼羞成怒地又踩了她一下。
“啊,好像是我记错了。”祁颂弯起唇,毫无原则地认错,“没有这回事。”
郁落微微抿唇,望着她不说话。
几秒的沉默对视后,“扑哧”一声,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祁颂爬上床,给郁落按按腰背。
那双手以恰到好处的力度,带来酸麻又舒适的感觉,郁落趴在枕头上,眼眸惬意地半阖。
想到什么,她漫不经心地说:“感觉你的按摩水平,还有。。。。。。床上技术都长进了不少。”
“去哪里。。。。。。嗯,偷师了么?”按摩之下,她说话时还忍不住夹杂一些愉悦的轻哼。
祁颂动作一顿。
意识到这是技术被认可,她不由勾唇,故作嘚瑟:“没有偷师,天赋异禀罢了。”
就简单夸了两句,有人尾巴快要摇上
天了。
郁落眉梢微动,不用回头看就知道祁颂是什么表情。逗人的心思因此痒起来,她故意撤回那句话:
“其实我觉得,也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做过这些了,于是新鲜感不小心催发了这种错觉。”
话音刚落,腰间软肉就被惩罚地挠了痒痒,刺激得郁落整个人一缩,“呜,不许挠我。。。。。。”
可是她不改口,祁颂就不依不饶,逮着她最敏。感的地方挠。追与逃间,两人长发都凌乱起来,甚至身上的浴袍蹭得快敞开了。
挠痒痒战况愈渐激烈,忍不住的笑与颤抖之下,郁落忽地喊:“疼。”
祁颂霎时一顿,松开了手,从她身上下来,担心地询问道:“哪里弄疼了?我看看。”
郁落没有立即回答。她缓缓坐起,抬手将浴袍领口拉紧,咬着下唇,神色分外委屈和可怜。
看得祁颂心头愈发紧张,手不自觉揪住衣角,“姐姐?”
却见郁落的唇角忽地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祁颂心里刚涌上某种预感,下一秒便见郁落利落翻身下床,穿上拖鞋逃离战场,快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