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在她面前站定,缓缓俯身,细白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
“准备好。。。。。。伺候我了么?”
在这身华贵的旗袍之下,在高傲又嚣张的语气间,女人唇角的笑意显得格外玩世不恭。
就像民国时期的富家小姐正寻欢作乐,绝不会放下身段。
甚至说着话时,高跟鞋尖不动声色地踩上祁颂的足尖。
用微妙的力度蹭了蹭。
“。。。。。。”
祁颂凝视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绝艳容颜,心头一直隐隐摇曳的火苗在这句话里瞬间燎原。
可她愿意配合郁落扮演的角色,却不打算配合这个剧本。
于是面不改色地偏头,下巴从女人的掌控中逃离,足尖也挣脱了那踩压的力度。
“郁小姐好像没搞清楚事情的本质。”她开口时嗓音含了不可言说的哑意,语气却控制得疏冷。
“嗯?”
郁落轻眨了下眼,无辜又不解的模样,格外有恃无恐。
那嫣红的唇瓣轻启,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见身前人忽地站起来。
猝不及防间,她那精致又保守的旗袍领口被用力地扒开一些,紧接着肌肤上传来痛感——脖颈被狠咬了一口。
“嗯。。。。。。”她不慎溢出哼声,还没缓过来,下一秒便被腾空抱起。
脚上两只高跟鞋因此坠落在细软的白沙上,鞋跟陷进去些许。
随后,她被不甚怜惜地扔在了毛毯上,腰背撞得微麻。
喘息间,她感觉那股麻意一路沿着脊柱奔涌,最终于眼尾处溢出一点红。
“怎么这样对我。。。。。。”女人顺势瘫软在毛毯上,双眸雾蒙蒙地望来,看起来格外柔弱可怜的模样。
话里委屈的语气,完全不复方才趾高气扬的姿态。
祁颂俯视着她,心跳极快。
“我确实不该这样对你。”她无奈地说,“因为你只是这样看着我,就已经戳中审核脆弱敏感的内心,这段锁了三遍还不让过。”
郁落微怔,眼尾绯红更浓郁了。
祁颂看在眼里。分明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去安慰、想要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却还是艰难按捺住了。
她目光淡淡地在郁落的面容上流转,不为所动地冷笑:“不过这难道不就是郁小姐想要的伺候么?”
说完,她不再多看一眼,从旁拿起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指尖、指缝,一处都没放过。
郁落凝视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那纤长有力、又十分灵活的手上,睫羽忍不住轻扇了下。
慢半拍地回答:“才不是。。。。。。”
祁颂擦完手,跪坐在毛毯上。
公事公办地正直道:“那我检查一下看看。”
温软的掌心摩挲着旗袍那上好的绸缎面料,顺着滑落而下,牵住女人纤白的手指。
十指紧紧相扣。
这身旗袍开了高叉,热烈秾丽的色彩间偶尔不慎露出白皙,半遮半掩,最是种勾人心魄的风情。
喉咙不由微动,视线触到裙尾侧面的开叉口,却控制着绝不继续游移。
女人的肌肤应会是比旗袍布料还柔软滑腻的触感。
祁颂不敢进一步思索,克制地将视线收回,神情格外纯净。
她抬眸和郁落对视一眼,看到女人眸里一闪而过的羞赧和难为情。只是那情绪下一秒便散去,化作某种不屈的高贵。
这种矛盾感让祁颂胸口起伏,几乎屏着呼吸整理好了了郁落的旗袍裙摆。
动作间,她注意到。。。。。。那开叉如此之高,却不见某个布料。
——难道?
想到如此含蓄婉约的旗袍之下是怎样大胆的风景,祁颂心脏狂跳,眼眸泛起红来。
“。。。。。。既然方才不是你想要的伺候。”她强压下心头猜测,抬眸意味深长地看向郁落,“那郁小姐怎么已经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