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我第一次因为感到太幸福而流泪。”
这回换祁颂不知所措了。
在一种无处安放的欢喜和酸涩里,她胸口起伏略重起来。方才将自己准备礼物的心意娓娓道来的从容瞬间不再,只余下一种因为郁落的幸福而幸福的深沉感受。
而面前女人分明眼睛和鼻尖都哭得红红的,像只可怜兔子。却不知哪来的包袱,面色很快努力恢复从容,而后微仰头露出秀美纤长的脖颈,气定神闲道:“你帮我涂一点儿L。。。。。。”
“噢噢,好。”
心头起伏的情感波澜下,祁颂暂时无法思考,只能乖顺地听从郁落说的话。
她看着掌心那清透的香膏,不知为何,脑海忽然响起今晚离开制香店前老板说的话——
这个香膏成分纯天然,完全可以食用。
恍惚间,祁颂看着女人眼尾娇艳欲滴的绯色,以及那截白皙如玉的脖颈。。。。。。
神使鬼差地,她将指尖抹上的香膏轻轻涂在自己的唇上。
而后倾身,呼吸颤抖着,将唇印在郁落颈侧的脉搏。
细嫩的肌肤下,温热的跳动极具生命力,比那更有生命力的是。。。。。
。
脖颈脆弱敏感,郁落喉间不慎溢出对彼此来说都极度陌生而潮热的呜咽。
有清幽淡雅的香味在两人之间溢开,连同过分躁动的心跳。
郁落艰难隐忍喘息,抬手想推开那忽然作乱的人。却见祁颂比她还快,蓦地如受惊小鹿般弹开,满脸后知后觉的讶然和难为情。淡粉的颜色从少女的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朵,最后全部烧得通红。
“。。。。。。”
在祁颂比自己更青涩的反应下,郁落忽然失语。
心脏在胸口撞得热意蔓延,她将红唇咬得微痛,最终说不出追究的话。
最后只能抬手,在祁颂头上胡乱揉了几下:“麻烦你乖一点,未成年的小孩儿L。”
祁颂理亏,一边嘀咕着“马上就成年了”,一边任由郁落惩罚。
这些话里意味太过明晰,两人又挨得太近。
等揉脑袋的动作渐渐停下,空气趋于安静,幽深的夜便自然而然地挤进来。
气氛被夜搅弄得浓稠,交缠的呼吸间酝酿出一点难以言说的潮湿意味。
最终郁落承受不住,便决定将表演进行得有始有终。
她的眼眸起了朦胧的雾:“你早些休息去吧,姐姐晚上喝太多酒了,神志也有点不清——”
这句话既能恰到好处地解释她方才被亲脖颈时为何发出那般难耐的呜咽,还能解释自己为何从当下黏稠的氛围里急急逃跑。
却见面前少女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我刚刚一直想问姐姐,白酒喝起来是什么感觉?味道浓郁么?”祁颂好奇地问。
“。。。。。。浓郁。”郁落觉得她的语气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一时没能品味出来。
“甜腻么?”
郁落想着那瓶旺仔牛奶:“甜腻。”
“会有奶香味吗?”
“。。。。。。”郁落的“迷蒙醉眼”里雾气散了些。
“姐姐的白酒听起来。。。。。。”祁颂目光清亮又天真地说,“像旺仔牛奶。”
郁落:“。。。。。。”
有一股热潮从心脏泵出,攀延全身,让她烧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