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信息素味和你的体香几乎一样,只不过比那更馥郁。”
“我无法用某种具体味道概括。如果一定要形容——”
“。。。。。。就像初冬的夜晚,踏在松软皎洁的新雪里,细嗅其间颤悠绽放的第一株柔白花朵。又或是皎月当空,清光如酒,温柔地泼洒和浸润黑暗,将隐晦褪尽。。。。。。”
那般纯净而令人目眩神迷。
“你知道这种味道的。我曾经按你的体香为你制作香膏。”
郁落听着祁颂认真又缓慢的述说,睫羽轻扇,一时没说出话来。
如果她的信息素味如祁颂所说那般好闻,为何分化后,曾有那么多人因她的信息素味而怜悯、嫌恶、厌弃她呢?
祁颂也在犹豫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因为你体内的‘致香因子’已经失效了?”
在迟迟没有进展的研究状况下,人们只知道“致香因子”会改换信息素味,而并不清楚它具体到底如何发挥作用、又能作用多久。
说不定郁落刚分化时,信息素确实被这种物质改换成某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才会遭受那些厌恶的目光。
但随着时光流逝,“致香因子”在她体内逐年淡化,发挥的作用也因此减轻。如今已经彻底失去功效,让郁落重新拥有了自己原本天生的信息素味。
这是最合理也最理想的解释。
而郁落在这个可能性里颤抖起来。
“致香因子”是她童年彻底崩塌的开端,不仅让她遭逢心灵上的磋磨,还将她的身体也折损得伤痕累累。
她以为自己会一生与这个恶魔作伴,今天却发现她可能已于不知不觉中摆脱它。
巨大的、未曾设想的惊喜里,她一时在那个猜测前畏缩着驻足,不敢彻底接纳和靠近。
唯恐只是一场空欢喜。
“停止过量注射抑制剂吧,你不再需要为信息素味忧虑。”祁颂抱紧她,温柔又心疼地亲了亲女人被泪濡湿的侧脸,“我会陪你慢慢戒断抑制剂,好好调养你的身体。”
这样一来,郁落不用为了遮掩信息素味而过量注射抑制剂,因此损伤健康;也不会始终怀着一份不安和自卑,觉得自己的信息素味惹人生厌。
而祁颂也早已不再是当年的普通人。她顺利分化为Alpha,不必担心自己曾经假扮的性别暴露而摧毁事业,同时还能标记郁落,帮她脱离对抑制剂的依赖。
她们曾因不同的残缺而被这个ABO性别模式的世界抛弃,现在却似乎都已经摆脱那种过往。
无法更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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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经历不注射抑制剂的发热期,郁落有些难捱。
戒断反应之下,她的症状前所未有地强烈。
脆弱,重欲,委屈,动不动就哭。
浴室氤氲的雾气中,她揽着祁颂的后颈,眼眸晃荡着勾人又可怜的泪光,反复要对方用力占有自己。
而祁颂与她一同坠入爱与欲的深渊,极尽炽烈地沉沦,满足她全部的渴望。()
等到郁落被做得累晕过去,再无法索求或承受分毫,祁颂给她仔细清洗,小心抱着人躺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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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地吻了吻郁落的额头。
女人沉睡时的呼吸均匀而安稳,房间彻底静谧下来,只余幽邃的床头灯光。
方才的热烈在这份静谧中渐渐冷却,汹涌起伏的潮意褪去,理智缓缓回笼。
祁颂从情与欲中回过神来。
激-情与充盈感淡去,竟反刍出一份莫大的空虚,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忍不住咬唇,走投无路地将郁落抱得更紧了些,汲取女人颈间清冽的香味。
为什么。。。。。。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她期待已久,想要回忆起全部过往,了解事情的真相,这样便能安稳地与郁落相爱下去。
可是,曾经和郁落的点点滴滴此刻在她脑海奔涌,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初,她却没能寻到想象中的安全感。
答案好像并不在那份记忆里——
她和郁落的分手突兀得毫无道理。
那些幸福与欢愉,心动与相濡以沫,全部在两年前,她即将和郁落去往D市重游的那天戛然而止——
清晨,她满怀期待地从睡梦里醒来,便见郁落清冷绝尘的面容上神情淡漠,轻声宣布:
“我们分手吧,不爱了。”
那么生硬而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