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正坐在湖边垂钓,新手入门不顺,半天没能钓上来一条。
闻言,郁落不由好笑:你才不到24岁,就想着养老了。?()?[()”
“唔。”祁颂也笑起来,“那样不好么。。。。。。。等等,好像上钩了!”
她的心跳腾地剧烈起来,在郁落的注视下快速收钩。
一尾小巧的不知名鱼咬着钩跃出水面。
“好小哦,都不够给你做道红烧鱼。”祁颂沮丧道。
郁落后知后觉:“你突然对学钓鱼来了兴致,是想给我做红烧鱼?”
祁颂点头,理所当然道:“嗯,否则我才不喜欢这种枯燥的活动。”
郁落莞尔。
她温柔地摸摸祁颂的发顶,哄道:“没关系,那我们把这条鱼养大了再吃。”
她们在夕阳下收工回家,将小鱼放进鱼缸里悉心照顾长大。
最后却没舍得吃掉。
一直养到鱼寿终正寝,仔细将它埋在别墅后院的土地里,还俏皮地立了小小的碑。
——准红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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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岁,祁颂分化成了Alpha。
她曾因此忧虑,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生理本能,试图标记郁落。
却发现是多虑。
即使是易感期,只要一针抑制剂注射下去,她的腺体便乖得如郁落的另一只小狗,从不放肆。
然而情感上却总是汹涌得控制不住。恨不能每分每秒黏在郁落身上,分开一会儿L就要掉眼泪。
有时郁落迫不得己要出门工作,她便可怜巴巴地当
()起随身助理,缀成郁落的尾巴。
这种行为避无可避地被粉丝或媒体拍下来,她“姐宝”的名号也逐渐响彻内娱。
对此,若说祁颂没有一点光荣的嘚瑟,那是不可能的。
也幸好两人在娱乐圈的成就都足够耀眼,让人们说不出谁倒贴谁的话,只磕得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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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平安夜里,祁颂第一次标记了郁落。
她终于明白“致香因子”会怎样恶劣地摧残一个人的味道。
郁落被她标记完,在不住颤抖间,感受到了祁颂淌在她颈间的汹涌泪意。
“难。。。。。。难闻得让你落泪了么?”她忍着难堪调侃。
祁颂从身后将人抱得很紧,齿尖用力,又深入标记一次,堵回了女人的胡话。
“我只是太心疼了。。。。。。”她哽咽道。
郁落曾经因此遭受的厌恶、躲避、或是高高在上的怜悯,在这一刻变得具象,前所未有地清晰。
她都能想象到,那些冷漠而轻浮的陌生人,根本不知道郁落有多好,只凭“致香因子”捏造的味道便草率而残酷地否定和摧毁一个可怜的少女。
而那晚的后来,郁落不再有余地感到狼狈或难堪。
祁颂带给她热烈的、深海般的爱与包容,让她对信息素味的最后一丝卑怯也尽数释怀。
时隔十年,祁颂终于能完整证明自己年少尚为普通人时向郁落说的那句话:
“即便能闻到你的信息素,我也会继续珍爱你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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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落在逐渐戒断抑制剂。
虽然进剧组拍戏时,她不得不过量注射抑制剂来遮掩信息素味,但其他大部分时间,她和祁颂待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自在生活,即使发热期也有祁颂直接标记。
已经在经年累月中被抑制剂消磨得羸弱的身体开始得到喘息的余地,健康似乎被一点点拾回。
那天标记时,祁颂忽然有些不确定地说:“总觉得信息素味在变化。。。。。。好像原来的味道在褪去,呈出另一种清冽的香味。很像你的体香,但比那浓郁一些。”
郁落本以为她是随口一说。
然而事实如此。
随着她身体愈渐健康,“致香因子”似被驱逐,效果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