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姐姐?”
郁落在她怀里呜咽,半天止不住泪水,“好想阿冉。。。。。。”
祁颂一顿,也跟着眼眶泛红。
她轻拍郁落的背,
压抑着心头的疼痛,温柔地说:“阿冉会回来的,她只是有自己的责任。我们慢慢等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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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已经五个月了。
郁落在客厅里铺了瑜伽垫,慢慢做着拉伸运动。
祁颂在一旁陪她,生怕她哪个动作不慎,会伤到身体。
做完三组,郁落慵懒地躺着,浑身软得不想动了。
“我抱你去床上好不好?”祁颂低头亲亲她,“这样躺着有点硬。”
郁落睫羽微抬,盯着眼前女人的面部轮廓。
祁颂早已不是十几岁时那稚嫩青涩的模样。她漂亮的眉眼蕴有成熟的风情,也因阅历而愈发坚韧和可靠。
却也和十几岁那时一般,总是对她体贴入微,小狗一样热情和炽烈。
郁落慢条斯理地勾住祁颂的后颈。
“五个月,好像可以做?”她的唇瓣贴上祁颂的耳朵,气声暧昧。
祁颂微怔。
她目光下移,落在女人刚运动后蕴着绯色的脸颊,和微张的嫣红唇瓣。
喉咙不自觉微动了一下。
“我担心。。。。。。”她的目光继续往下,分明被勾得胸口发热,嘴里却犹在胡乱说些犹豫的话。
郁落轻易把她看透。
故意轻喘了一声,牵着祁颂的手往下带,“进来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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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八个月时,郁落挺着滚圆的孕肚,行走已经不便了。
祁颂每天给她按摩四肢,看她难受的样子,自己总忍不住背地里心疼得悄悄哭。
被郁落抓到了一次。
“啧,可怜巴巴的。”郁落勾勾手指把人喊过来,熟练地揉揉脑袋、挠挠下巴。
垂首,在祁颂泛红的眼尾轻吻一下。
想到什么,她温柔笑道:“很多年前,我频繁生病,你也总是背过身去装作忙碌,实际自己偷偷掉泪珠子。”
那时祁颂总担心她会一病不起。
她自己也觉得会短寿。
没想到如今十几年过去,她仍安稳地活着。并且摆脱了“致香因子”,活得更加健康而放松。
然而,她渐渐发现其实只有自己放松。
连续三次——她半夜醒来,看见月光下,祁颂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难掩忧郁和恐慌。
“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祁颂总是这样说。
具体做了什么梦,却一字不肯透露。
郁落大概能猜出来。
无非是。。。。。。无非是梦到她生孩子那天没能顺利下病床。
郁落不知该如何缓解祁颂的这份情绪。她只能越过生育的环节,多和祁颂聊以后的事。
比如桃桃和阿冉会不会喜欢对方,是闹一些可爱的小矛盾,还是彼此依赖。她们要如何做好平衡,让两个孩子都平等地感受到被爱。
比如对于桃桃以后的家长会,
郁落霸道且任性地宣布,必须全部都由她来开。当时祁颂忍俊不禁,郁落清晰看到她眼里松动的愉悦。
“不和你抢,都给你开。”祁颂柔声答应。
比如等孩子们长大后,她们去哪里养老。
“就在B市吧。”祁颂说,“方便你在戏剧学院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