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德国,古堡庄园。
徐世楷看着国内最回来的报道,看着王家父女被带走的画面,以及秦长臻的“情深意重”的表现,心中不知道该做什么感想。
事态生到现在,他也不清楚秦长臻这是究竟要做什么?
结婚的闻闹这么大,现在王家父女进去他难道还准备搭一把手?
“咚咚咚——”
再徐世楷陷入沉思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世楷,我能进来吗?”
徐世楷听到她的声音,将电脑关上,朝着门口走去,亲自打开门,看着她怀中抱着的小奶猫,笑了笑:“给它洗完澡了?”
苏简点头:“我们一起叫你下楼吃饭。”她问:“是在忙工作的事情?”
徐世楷细微的点了点头:“走吧。”
两人一猫并肩下楼,佣人看到之后只觉得是最为般配的一对儿。
“苏小姐还是先生第一个带回来的女性。”佣人端菜上来的时候,轻声说道。
第一个,便理所当然的就带着某种暧昧的意味。
正把毛递给佣人苏简微微抬起头,朝着徐世楷看了一眼。
徐世楷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在晚餐吃到最后,徐世楷这才开口提起了国内的事情:“今天……仰光市生了一件动荡媒体圈的事情。”
苏简:“什么?”
徐世楷顿了顿,开口:“……王海成父女被抓,就在婚礼现场。”
苏简吃东西的手僵住,但只是一秒而已,下一秒之后又恢复如常,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因为什么?”
“故意杀人,教唆杀人,故意伤害……都是能直接判死刑的罪名。”徐世楷说道。
苏简闻言“嗯”了一声之后,再没有说其他的事情,也没有问起秦长臻。
其实,徐世楷倒是希望她能问出来,只因——他忘记曾经在哪里曾经看过的一句话:物极必反,每个人对每件事都有着极端,越是自己在乎的东西越容易走向极端,不是真的假就是毫无瑕疵的真,不是真的厌恶必然是无比的深爱,不是真的无所谓必然是真的极度在乎……
一个真正放下的人,听闻这样的事情,第一反应肯定就是婚礼现场的郎如何?这是无法跨越的一个问题。
而让闻者故意的不去过问,遍是在潜意识里进行了回避。
晚餐后,徐世楷陪同她两人一起散步,呼吸着这异国他乡的空气,苏简微微仰着头看着遥远的天边,两人回忆着以前,也说起徐世楷如今的工作,偶尔笑声传来,谁都没有提及国内生的事情。
月满柳梢头,徐徐的晚风浮动,院子里有一架钢琴,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跳跃,流动着动听悦耳的音符,苏简一只手提着裙摆,低踮着脚尖将高跟鞋脱掉,赤裸着白皙的双脚在草地上翩跹舞动,像是一只白色的蝴蝶。
这世界上让人迷恋的事情并不多,傍晚的风,皎洁的白月光,还有……笑起来便像极了岁月静好的她。
一曲终了,苏简坐在坐在草地上,旁边放着她的鞋子。
徐世楷从钢琴前站起身,在衣兜内抽出深蓝色的手帕,半蹲在她的面前,轻轻的擦拭着她脚上的泥土和草屑。
苏简僵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脚,但被他按住。
岁月无声,枝头的鸟儿叫了两声,又扇动着翅膀离开。
“世楷,我自己来就行了。”她说。
徐世楷笑了笑:“擦好了。”
他提着鞋子为她换上,苏简只觉得脚面有些火辣辣的。
仰光市,省医院。
秦长臻在午夜被方助理紧急的送到了医院,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疼得晕厥过去,主治医生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过来了,熟门熟路的一番急救措施。
在两三个小时后,换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范医生,这好像是……病人的。”护士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枚戒指,不是男戒,而是……女戒。
看样子该是手指纤细的女人。
被病人一直牢牢的握在手心里,刚才进行急救的时候,才从他的手中拿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