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苏简心中始终无法出现确切回答的问题。
她只是觉得他好像是出事了,就控制不住的来了。
“你会心疼我,是吗?”秦长圳缓缓的按住她的手指。
“秦长圳。”她唤他。
就是不知道究竟唤的是他,还是透过他在喊另一个人。
秦长圳是多么聪明的人,他轻易的就能知晓,可就偏偏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四目相对,苏简在喊了他一声之后再无其他。
秦长圳在这个时候没有逼她什么,只因他从她来回变换的眼睛里,已经看出了她的动摇。
这个时候,他需要的便是那百分之百的耐心。
“胳膊好了吗?”他抬手将佣人给她端上热茶的同时,轻声问道。
明明如今现在重伤的人是他,可他问的却是她那相比较之下根本不值得一提的伤口,苏简莫名的鼻子有些酸,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秦长圳拉着她的手,深邃的眼眸墨色漆黑一片,宛如是暗夜里能吞噬人心的妖魔,将她的灵魂引诱。
薄唇缓缓印上她的唇瓣。
是低沉的嗓音喑哑:“原是没有想要让你知道,这次是你自己来引诱我的简简,伤口很疼,我要你……心疼我。”
他吻着她,大掌按在她的颈后摩挲,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你疼疼我,简简,好不好?”
是面红,也是心跳。
更是不自知的被蛊惑。
苏简抬起手,抚摸过他的眼角。
秦长圳也就是现在伤口在那里摆着,不能做些什么,不然单单就是她这般眼神迷离的模样,就足够让他连人带骨头的一并吃下去。
但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女人跟男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的,相较于秦总裁满脑子都是将人给吃到嘴里的黄色染料,苏简显然会更喜欢这般情义脉脉的相拥。
他此刻将自己摆到绝对弱势的位置,就是要让她心软、心疼。
“该上药了。”秦总裁目光如勾的望着她。
苏简眸光顿了顿。
秦长圳将外用的药递给她,躺靠在床上,衬衫全然敞开,露出精壮的腰身,健硕的胸膛,宽肩窄腰,一副是可以任她鱼肉的模样。
明明只是一场上药,偏生就给他弄出了无边的旖旎悱恻来。
苏简扫了他一眼,原是想要跟他说上药不用将上衣都给脱了,但——
想到自己一旦开口,他多半还有其他暧昧的言语等着,索性就没有张口。
纤细秀美的手指缓缓的,轻柔的用棉签沾了药粉给他轻轻的涂抹,白皙指尖上透出浅淡的肉粉,秦长圳看着她的手指,没有涂抹任何的颜色,可他就是看出了几分魅惑。
她真是每一处都好看。
哪怕是指甲盖长的都比其他人长的要好,她可真是会长。
“中枪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死在外面,可真是天大的不划算。”秦长圳说。
苏简微微抬起眼眸,她的眼睛尤其的好看,会说话。
秦长圳薄唇噙着抹笑,他说:“就算是死,也该是死在你身边,见不到你最后一面,总是觉得至死都是遗憾。”
“可我又想,倘若哪天真的重病不治,还是不见你最好。”
苏简为他上药的手指顿住,垂下的眉眼里被悲伤弥漫,她微不可闻的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