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微微侧过脸朝着他看了一眼。
秦长圳剑眉一挑,低声,却是电话那头的牧老爷子能清楚听到的声音道:“别嫌弃我,我什么都可以依着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苏简有些诧异他忽然低沉下去的语气,像是真的难过着,“我没……”
“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牧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秦长圳手指轻轻的抵在苏简的唇瓣上,显然是在示意她在这个时候不要说话。
苏简微微皱眉。
秦长圳抽走了她的手机,瞥了一眼已经被老爷子怒然挂断的电话,丢到了一旁。
苏简:“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方才牧老爷子的话,苏简是怎么回味怎么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秦长圳倒是也没有瞒她,“我跟老爷子说,我这病,要是能好也肯定是对着你硬起来的,其他人……多半是要绝后。”
苏简脸色微红,嗔他一眼。
秦长圳捏住她的手,似笑非笑道:“说完了这些事情,咱们是不是应该先讨论讨论,你藏在衣柜里的那些个东西,嗯?”
苏简:“你怎么乱翻我的东西。”
秦长圳见她做贼心虚的模样,意味深长的问着:“所以,是藏了些什么?”
苏简一凛,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顿时就紧闭着唇瓣,什么都不肯说了。
秦长圳倒是也没有逼她,左右东西就在那里,他想要看,她还能藏到什么地方去?
似乎苏简也是想到了这一点,闷声:“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乱动我的东西。”
秦长圳似笑非笑道:“跟我分你的我的?我人都是你的,你确定要跟我计较这些个东西,嗯?”
苏简也懒得跟他谈什么亲兄弟明算账的事情,就直接说道:“总之,你不许碰,不然,你就……就搬回你自己的地方去。”
秦长圳笑容轻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藏了什么野男人的东西。”
见她不说话,秦长圳没有一拧:“让我说对了?”
苏简懒得理会他的胡乱猜想,坐在一旁的沙上,面上平静似水,心中却不禁有些懊悔,怎么会被他这样就给可拿到了。
晚饭的时候,苏简接到了一通徐世楷的电话,他还不知道秦长圳回来的事情,定了餐厅,想要邀请苏简一起吃晚餐。
苏简现在满脑子都是想着应该怎么样让秦长圳恢复正常的事情,自然没有心情跟他约见面,就找了个理由拒绝。
徐世楷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涩然的笑了下。
“如何?”牧景兰朝着他举了举酒杯,明知故问的开口。
徐世楷:“以牧少的聪明,难道会看不出来?”
牧景兰笑容不变,说道:“我这个小叔是深得老爷子的喜爱,这次的意外是伤得不轻,听说男性功能方面也有些影响,经过这件事情后他重回到苏总身边,怕是老爷子那边已经是默许的态度。”
徐世楷轻抿了一口酒,在等待他的后话。
牧景兰这一次没有故弄玄虚,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道:“老爷子一旦松口,他就没有了束缚,跟苏总结婚只是时间的问题,徐总等待了这么多年,就真的……心甘?”
在牧景兰“心甘”两字落定,牧景兰陡然抬起冷冷的目光射向他。
牧景兰微笑着:“我同徐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徐世楷:“牧少既然这样说,那我就索性直接相询。”
牧景兰:“徐总请讲。”
徐世楷:“你此番算计,当真只是为了牧家的家业?”
牧景兰:“徐总怎么会这么问,不然我费这周章,还能是为了什么?”
徐世楷审视的看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牧景兰无论是回答还是神情都滴水不漏,他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只是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倘若秦长圳没有忽然出现,他便是名正言顺的牧家继承人。
不过——
牧景兰抿了口茶,他现在想要的又多了一个。
徐世楷:“秦长圳这次出事,是你做的?”
牧景兰微笑:“徐总有些话不能乱说,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牧家从来不会对自己家人动手。”
徐世楷闻言,非但没有觉得他是在否认,反而是觉得牧景兰这句“牧家从来不会对自己家人动手”有着某种深意。
难道……
不,不可能。
他会怀疑此秦长圳是彼秦长臻,是因为他们是多年的旧相识,牧景兰怎么可能察觉到其中的异样?
但是他方才说的话——
“徐总这是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
徐世楷深深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