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梦眼睛狠狠的眨了一下,脸上笑容消失。
“怎么,你一个奴婢也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家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礼仪的吗?尊卑不分的东西,小菊掌嘴。”
小菊笑笑对徐畅梦附身行礼,“是,小姐。”
徐畅梦满意的看着她,随后又看向听雨。
“看见没有,这才是一个奴婢应该有的样子。你主子教不会你规矩,那么我就辛苦代劳一下。”
听雨黑了脸,她当然不会让对方真的就这么打自己,她可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人。
听雨好歹是罗晨光的人,而且罗晨光对她跟对好姐妹似的,那么也算是非衣的朋友。
非衣这会儿没有按照听雨说的做坐视不理,对方都打上门来了,她自然要出面了。
听雨当时掀开帘子,只将自己的上半身探出去,但因为里面光线比较暗,加上非衣是坐在另一边,所以外面的人没有看到她。
此时非衣在听雨背后轻轻拍了下她,然后直接下车。
刚开始徐畅梦还以为是罗晨光,她端庄的站在原地,正要开口,待看清对方,忽然顿住。
随后微微皱眉,只一秒,她又恢复,脸色如常,不过眼中隐隐带着审视。
见非衣衣着打扮,气质上佳,不骄不躁,徐畅梦下意识的就对非衣竖起警惕。
这女子妆容浅浅,但却清新脱俗,恰到好处。
虽然非衣行走之间的仪态令徐畅梦有些陌生,但不妨碍她有种对方就是很有教养的感觉。
这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
徐畅梦从小就混迹上流圈,这里面有什么人她都很清楚。
还从没见过非衣,不管怎样,先探探对方。
于是徐畅梦开口问道,“这位姑娘是?我似乎并没有见过姑娘。”
当然没见过,一个在凤朝,一个在帝都,完全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个地方。
但裴家能成为五大家族之一,非衣还是主家的嫡女,她自身肯定也不必徐畅梦差。
这是一种沉淀多年的老世家的底蕴。
“可是丞相家的徐畅梦小姐?”
徐畅梦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这么问,不是她自夸,她的名声就算不是人尽皆知,但至少在凤朝和这附近,怎么着对方也该略有耳闻。
所以非衣的这句话,让徐畅梦有种对方是故意的。
非衣刚刚没接她的话,这次她也没接非衣的话,转而问对方。
“这位姑娘不认识我的话,也能谅解,毕竟刚入凤朝,自然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不过我觉得姑娘还是多熟悉下好,最好是熟悉这里有哪些是能说的,有哪些是不能说的,不然万一出什么事,姑娘怕是哭都没地。”
非衣浅笑,安静的等待对方说完,她开口。
“徐小姐在说什么,就这么想我出事吗?难道徐小姐能未卜先知。我只是问个问题而已,徐小姐不用扯这么多,直接回答是或不是不就行了吗?”
非衣声色平静的听不出喜怒,但这语气里的讽刺却威力不减。
之后两人开始你来我往的棉里藏针,只说了几句非衣就有种没完没了的感觉。
她给听雨打了个眼势,听雨收到,后面徐畅梦一说完,她就马上接上去。
非衣则在徐畅梦的视线里重新上了马车,徐畅梦脸色不善,也转身上车。
好,要和她耗是吧,她倒要看看到底谁能坚持到最后。
徐畅梦身边的小菊接着和听雨互骂,同时其他人也在不经意间加入战场。
这就有了凤绫来时面对的一幕。
这丞相和荣王府的人正好都是从相反方向来的,堵在中间,这时间过的也不短了,两边还66续续来了其他马车,全部都堵在后面,加上看戏群众又堵在两边。
这就形成了前进不了后退不得的局面,偏偏中间还是两尊大佛。
其他人可不敢上前,刚刚就有位官家小姐,本着调和的态度,想劝丞相府和荣王府两边和平出事,结果反而被两边的人一起骂哭了。
就小日子过去谈情况又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凤绫这辆马车也被堵住了。
加上周围的吵闹声,凤绫原本因为出宫玩耍而舒缓的身心,瞬间就憋出一团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