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眉点头,“正是。”
“既如此,柳先生请讲。”
柳长眉回忆了片刻,然后思路清晰的开口。
“三年前九月初六夜晚,老朽夜里睡不着,随意走走,在一处偏僻的凉亭碰见一学生挑灯夜读。
老朽一时新奇,便停下,后来没忍住,就上前和这位学生聊了起来。
这学生天资聪慧,可惜所学太少,老朽便与其约定,待老朽办好事回来,收其为弟子,那学生还不愿,若不是老朽身上恰好带了本奇书,这学生还以为老朽是骗他的。
老朽与他聊了一整夜,最后离开时已闻鸡鸣。
因为有事,老朽第二日一早便离开翰林院了。
谁知再一回来,就不见这学生踪迹。
现在才知,原是受了冤屈,老朽怜惜此人才华,这才上堂多嘴一句为这学生做个证,还望大人莫怪。”
大理寺卿脸色比之前缓和许多,“柳先生多虑了,本官办案一向喜欢将事情查清楚,先生此举,对此案进展有很大的帮助,不知先生可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柳长眉摇头轻笑,“老朽知道的就这些了。”
吴幸听着柳长眉给小日子作证,和话语里毫不掩饰的欣赏,心里的嫉妒像杂草般疯长。
等到柳长眉离开后,他开口质疑。
“大人,就算原哀晚上和柳老先生待在一起,但其他时间里没有人能证明他是无辜的,所不定他是在白天偷的,也说不定他早就偷走了。”
吴幸虽是质疑,但话语里认准了小日子。
小日子勾嘴冷笑,“你说的这么清楚,难道做过?”
“我没……”
没有理会吴幸的话,小日子继续开口。
“大人,刚才那有我字迹的本子确实是奴才的,但那是奴才扔掉不要的。大人可以看到,那上面全部写满,都是些草稿。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吴幸手里。
而且方才吴幸指的那段话,来自《月照书经》,大人可以去对照,里面每一个字都和我这上面写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你……”
小日子打断他,“可不可能大人自有定夺。”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吴幸开始在心里思考对策。
刚刚确实除了人证,没有其他实质性证据指向小日子。
“翰林院的学生,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大理寺卿觉得他们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小日子是凶手。
吴心看向吴幸,虽然他心里瞧不起这表兄弟,但不得不说,这种时候,吴幸总有各种办法。
吴幸注意的到吴心的目光,不过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当初被刘文找上的时候,刘文只说让他作证,其他的他能搞定,叫自己别管。
于是乎吴幸回头看向刘文,刘文被一群翰林院的学生这样看,尤其是因为他们的举动,其他人也看过来了。
同样是被所有人看,围在中间,但却和之前的众星捧月完全不同。
刘文被气笑了,“看我干嘛,你们有什么不会自己说吗?”
要不是碍于这是公堂,刘文早就一人一脚飞过去了。
“大人,学生忽然想起,那天学生想吃桂圆,就让原哀去给学生拿了。”
刘熙忽然出声,他看向原哀,“你还记得吗?就在御城,你好像去了有两三天吧?和杂房里的几个人一起去的,那个李商人应该有记录。”
原哀嘴巴微张,看着刘熙一副回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