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这种感觉,哎,还以为王强走了能来个好点的,现在啊……“
“我觉得也没什么吧。“
“啧,你是不知道他刚刚踩我的劲儿,直接往老子伤口上踩,靠!“
“而且那群城防卫听话的跟孙子一样,啧啧。“
万慎回来将人关到地牢后也不急着审问,依照先前在鸟语林说的办好后回去请客,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找了家远近闻名的店。
最先大家碍于他的存在还有些拘束,但酒过三巡后,人微微熏醉,胆儿也大起来了,直接给万慎敬酒,脑子里想的全是将他灌倒。
大家吃闹起来,已全然忘了要事。
直到一个城防卫匆匆忙忙推门进来,说今日从鸟语林带来的人纷纷死去,大家才惊醒过来,这会儿头也不昏脑袋也不糊了,一个个跟在万慎身后,见万慎还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恨不得推着他走。
等他们到时,副营长刘喜欲言又止站在地牢门口,只是眼里的担忧却让他们心沉的更沉了。
万慎顿了顿,忽然步履匆匆的走进去,他走的急又是直线,路过刘喜的时候还撞到了刘喜的肩。
刘喜只是捂着肩看着万慎进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暗影下,阴暗在滋生。
到底是年轻气盛,行事总有不足,有些人有些事,不过转瞬间,便是千变万化。
万慎的脸色是跟在后面的城防卫看不见也看不清的,不过不妨碍他们从万慎的动作中猜出来。
心里原本的侥幸在看到地上横七竖八惨死的尸体时,一个个脸色灰暗的站在原地。
万慎只站在门口看了眼,就进去,蹲下身,随意的翻了翻,像是不可置信,不愿相信这群人说死便死。
“找了大夫和仵作检验吗?”
一直候守在旁的城防卫动了动,“仵作还在路上,属下见人已经没气了,便没有叫大夫。“
万慎手上动作一顿,只一瞬间,这本就昏暗的地牢更加压抑了。
城防卫说完话后紧张的看着万慎的背影,连呼吸都忘了,明显能感觉到万慎此刻的心情。
见万慎起身转头,他立马低下头,生怕万慎迁怒自己。
“城防营自有仵作,从这里到回春楼用跑的度也不过两刻,这一来一回四刻,足够仵作赶来给所有人检查一遍,离城防营最近的医馆路程也就一刻,足够在我到之前找个大夫,但是我反而是最先到的。”
一番话万慎说的清淡,他只是在称述一个事实的语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仵作到了。“
万慎的话无人敢接,还是这声突如其来的尖锐声打破了一片寂静。
仵作是个圆圆滚滚的胖子,此时正提着一些工具,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到万慎面前弯腰,心里突突的不敢说话。
“还站这里干嘛,要我教你怎么做事吗。”
仵作哈腰点头硬是,从万慎面前经过时,掀起一阵香风。
万慎眼眸中刹那间星芒闪过,便又是一副漫不经心。
仵作本就对这位新营长可有可无,除了刚刚见到时被对方冷漠的寒意给吓到,之后检查时一直也没听到万慎的催促或怒意声,也就放松下来,做事更是磨磨蹭蹭。
这会儿心里还在分神想着这新营长也真不是个人,这事他在路上也大致从叫他的城防卫口中有所了解,只嗤笑着道了声愚不可及,也就没急着走路,步子悠闲缓慢的恍若在散步。
仵作一时思绪外放,手下动作更是懈怠,猝不及防臂部落一痛,整个人哎呦一声往前倒,两手撑地扑在地上。
吃了一嘴的泥土,和抬头就见到的一张诡异的死人脸令他来不及再喊,手脚麻溜的爬起来跳开。
“靠谁刚才踹老子。”
话落,臂部又是一阵酸爽,这下仵作直接被踹进了墙里,墙粉扑扑的掉,仵作从墙里拔出来时,上面已经印了个明显的人影。
其他人先愣神,随机冷汗直流。
心道这位营长又要开始了,一个个贴墙站,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低的不能再低了,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踹的,你当自己是九皇子一样娇贵,踹不得吗?”
万慎轻嗤,成为在场中最大的寒冰动机,还是那种兼有极高武力值的,仵作脸色一白,连忙跪下。
“营长,属下知错了,营长。”
“查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