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齐敏知晓了一切,却仍然不愿意伤害秦时吗?不仅潜藏在未婚夫身边,而且还动手伤害了两个无辜的女子,面对着必死的结局更多的是不用再背负仇恨的释然。
沈青瑜想不明白,更加理解不了,那样的仇恨也能说忘却就忘却吗?
她叹了口气,就听得有丫头过来传话,“姑娘,老爷刚刚已经到院门口了,本是来看姑娘的,却被人叫走了,应该是有公务在忙。”
沈青瑜不怎么在意地点了点头,还不知道沈仲文本来是听了温氏的话打算劝导她“改邪归正”的。
沈仲文这一离开,很晚才归来,劝导沈青瑜之事自然就推后了。
关于不求庙之事的后续,沈青瑜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那齐敏自然是难逃一死,而秦时和沈青芷的婚约也结束的悄无声息,仿佛从未存在。
而且,很快,沈青瑜就得知,秦时与孙家的一位姑娘定下了新的婚约,这其中似乎确实隐藏了一些不足与人道的秘辛,只不过沈青瑜却是一点内幕也猜测不出了。
鞭炮声在外响起,沈府内外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气氛之中。
这个新年沈青瑜过得极为快乐,除了吃喝玩乐,鲜少有能让其忧虑的事。
就在她以为这样的日子还有的过的时候,她和温氏却爆了自她穿越而来后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开端是由沈青林说要去别庄引起的,他自游学归来,已经放松得够久,自然要潜心学习了。
沈青瑜早就打定了做个小尾巴的主意,可这次还未能等沈青林表意见,温氏便沉着脸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大哥是去温书的,你跟去做什么?年也过完了,你也该老老实实留在家里跟着姐妹们一起上课。”
“不,我要跟着大哥一起去,我保证不会打扰他,会乖乖的,好不好?娘,您就答应我吧。”沈青瑜拉住温氏的袖子,像往常一样撒娇。
若是往常,温氏早就软化了,可今日温氏却一改之前的态度,冷冷道:“不行。你也不许起这个念头。”
她转头吩咐沈青林,“你先下去吧!”
自沈仲文将那日带着沈青瑜去了牢里探望那个杀人凶手的事告诉了她后,她就意识到再不能继续纵容了,不趁着她年纪不大把人扳正了,将来说不准更要翻天。
“那……孩儿退下了。”沈青林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妹妹,最终也没对此事说什么,转身退了下去。
温氏板着脸,第一次摆出真正的严厉的态度来,“你年纪也不小了,懂事一点,从今往后,你就和你大伯家的姐妹一起学习,不准再闹着出去了。”
放在以前,沈青瑜看着温氏严肃的脸色,早就改口了,想要人答应她出去玩也可以慢慢说服,但她或许是在这段时间里被宠坏了,或许是真的已经将温氏当作了真正的亲人,对着温氏的冷脸,心里生出一种类似于委屈的情绪来。
她有些难过,语气不可避免的有些冲:“为什么?为什么大哥可以出去,我却不行?”
温氏拧着眉,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大哥是有正事要做,他将来是要考科举入朝堂的,你呢?就知道往外跑,你就该乖乖留在家中学习女子应该学习的,长大了才能挑一桩稳妥的婚事。”
沈青瑜上辈子穿成一个老夫人,已经做够了一个被圈养在后院的木偶,这辈子有了机会出去却被告知仍然要留在这方寸之地,心里绷着的那根弦“铮”地一声断了,口不择言道:“大哥做就可以,我就不行,你分明是偏心!”
偏心二字一出,温氏的脸色就是一白,她自懂事起就知道她父母对着她和兄长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温良是掌上宝,而她不过是一根草。
她从小就被偏颇的态度对待,以至于她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若是将来有了孩子,无论男女,她总会同等视之。
扪心自问,她是为了沈青瑜的将来,本意是为了女儿好,可沈青瑜偏心二字一出口就叫她心冷了半截,怒道:“我偏心?你大哥是男子,而你却是女孩子,如何能够一样?”
沈青瑜眼里含着泪,“怎么不能一样?你会认真听他想要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却只要求我做你让做的事情,这还不是偏心?”
温氏道:“荒谬!你大哥将来是要科举入仕、入朝做官,而你将来去是要嫁人生子、为妻为母,男女不同,从来都是如此,怎么在你这儿就是我不同对待了?”
吵架无好话,一屋子的下人劝了这个劝那个,仍没能劝好这母女两个,甚至最后温氏更是冷着脸甩出一句,“好,你好的很,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全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沈仲文才从繁忙的公事中抽出身,沈青瑜哭着跑走这件事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略微思索了一阵,觉得这次争吵恐怕他也有责任,在先去哄妻子还是先去哄女儿之中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先去了妻子处。
此时的温氏正拿着帕子拭泪,丁香小心觑着主子脸色,温声道:“夫人别伤心了,姑娘聪慧,定然能懂您的苦心。”
“指望她懂?”温氏又气又怒,“只当没生过她算了。”
沈仲文进来便听到妻子这句赌气的话。
温氏只是抬头看了丈夫一眼,便又转开了头。
他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出去,待屋里只剩他们夫妻两个,才柔声道:“夫人不该说这样的话,青瑜会很难过。”
温氏更气,“我难道不难过?你明明都答应我了去劝她收心,结果呢,坏人还不是我来做。”
这件事其实确实有沈仲文的责任,一切的源头自然是沈青瑜总是闹着出门,但导火索却是他带着人往监牢里走了一遭。
事后,他不是没想过掩下此事说个谎话的,但温氏心思重,若是不说清楚,恐怕她心有疑虑,这才说了实话。
而温氏对青瑜接连往外跑的举动已经有了不满,加上沈青瑜直指温氏偏心,拨动了她心中隐痛,这才争吵到这个地步。
温氏拧着眉,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大哥是有正事要做,他将来是要考科举入朝堂的,你呢?就知道往外跑,你就该乖乖留在家中学习女子应该学习的,长大了才能挑一桩稳妥的婚事。”
沈青瑜上辈子穿成一个老夫人,已经做够了一个被圈养在后院的木偶,这辈子有了机会出去却被告知仍然要留在这方寸之地,心里绷着的那根弦“铮”地一声断了,口不择言道:“大哥做就可以,我就不行,你分明是偏心!”
偏心二字一出,温氏的脸色就是一白,她自懂事起就知道她父母对着她和兄长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态度,温良是掌上宝,而她不过是一根草。
她从小就被偏颇的态度对待,以至于她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若是将来有了孩子,无论男女,她总会同等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