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我自己撑伞吧。”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轻轻软软的。
封邪眯起了眼睛,他的眸中闪过病态的兴奋:“唐小姐,你的游戏要结束了。”
他大步往前走去,衬衫紧紧贴在身上,雨水浸湿了他丝,一绺绺流下来,没入他蝴蝶一般的锁骨里。
唐月的眼睛闪了闪。
两个保镖从地里挖出来了一个陶瓷坛。
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香气从里面传了出来。
“二少,这是……一坛酒。”
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过了远处,将整个花园照得透亮。
保镖愕然转过了头,唐月站在原地,撑着一把二十四骨伞,安静温柔,她察觉到了视线,眼睛弯了弯。
那一刻,保镖确定她是笑了。
两人忙活了这么久,结果地下埋得居然是一坛子酒。
简直就是笑话。
今天恐怕无法收场了。
封邪盯着那坛酒,眼神漆黑,散着阵阵寒气。
他这个妻子还真是不简单,看着他们在这里挖地,像个小丑一样,丝毫不提醒。
她是故意的。
唐月睁着懵懂的双眼,轻声询问:“请问是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次没有人敢忽视她,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刚才就没敢多问,这是我酿的桃花酿,今天才埋了进去,等上一年就可以喝了。”
说到这里,她似乎有些疑惑:“你们过来就是为了挖这坛酒吗?”
众人:“……。”
“都给我出去。”
封邪失去了耐心,他很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唐月,两人的眼睛几乎如出一辙,身形也相像。
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演什么?
接着,所有人都离开了,就只剩下唐月和封邪。
唐月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她额前的长被溅了几滴水,就一直挂在上面,晶莹剔透,露在外面的耳坠珠圆玉润,已经被冻红了,黑色面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那双眼睛清灵动人。
非常熟悉。
她的手放在了肚子上,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
封邪的喉结动了动,他顶了一下腮帮子,心中莫名烦躁:“唐月,你很好,真的很好。”
唐月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她很好。
她眉间笼起了青烟似的愁绪,眼中闪过淡淡的担忧:“你换件衣服吧,别着凉了。”
“呵……”
男人嗤笑了一声,没有把她的关心放在眼里,他就这么大刺刺地走了过去,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腰线。
唐月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覆盖下一层阴影,移开了视线。
“谁允许你在花园里埋酒?”
“你不喜欢桃花酿吗?”
唐月慢吞吞地说道,眼神清澈无辜,她握着手,看起来有些小紧张。
封邪盯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肤,莹润如玉,走近了后,还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我每天都待在房间,也没事情做,最近花园里面的桃花开了,开得很艳,我看着不错,就收集了一些花瓣晒干。”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注重强调了一句:“今天我看花瓣干了,就做成了桃花酿,但因为太笨了,耗费了半天才制好,下午便直接睡过去了,一直睡到了……你回来。”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软:“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酿了。”
封邪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在那双明媚的眸子睇过来时,他蓦然伸手一把扯下了她的面纱。
连接面纱的绳子啪得一下就断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