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外面有一个竹楼,叫望月斋,一共有三层,里面的构造和清和堂很像,站在里面就可以观察到厂房,环境很不错,因此丁福也没有改名字,他打算把这里改造一下,三楼作为办公区域,二楼用于待客。
虽然才刚刚起步,但唐月对于目前的情况已经很满意了。
终于到了周五。
唐心瑶的订婚宴办得非常盛大,在海城一家七星级酒店举行,他们这次下了血本,几乎请了半个上流社会圈子的人。
当天,唐月按时到了酒店门口。
她是单独来的,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改良棉麻裙子,上面绣着几点白梅,不是那种流水线机器制作出来的梅花,而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她的脸上戴着黑色面纱,露出的明眸如水一般淡漠温柔,增加了一层神秘的气息。
侍者的呼吸都放慢了一些,他看了一眼请帖,表情却变得有些奇怪:“你是唐心瑶的那个堂姐?”
唐月站得笔直,宛如青松,她微微一笑:“我是唐月。”
华丽的水晶吊灯投下明亮的光,照耀着整个大厅,让装修气派的大厅显得更加华丽,现场的客人已经来了几百人之多,有人正在低声说笑,有人正在取餐,整个场面热闹非凡。
靠着花园的窗边放了一盆蓝色的风信子,饱满的花开得正艳,每一朵花都紧紧靠在一起,形成繁密的场景。
封邪半靠在黑色真皮沙上,他慵懒地搭着眉眼,手中摇晃着一杯香槟,偶尔抿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落下去,他的喉结滚动,有种致命的性感。
以他为界,自成一方天地,周围的热闹似乎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苏凌眉飞色舞道:“邪哥,我告诉你,我干成了一笔大生意。”
“还记得上次那次宴会吗?有个人主动献上了安神丸,我还以为是骗子,结果拿回来一试,老头子说是真的,我这次可是立大功了,等我拿到第一批安神丸后,一定送你一大箱。”
他也是个二世祖,还是头一次负责这样的大业务,就走了狗屎运,一切都非常顺利。
“上次的宴会?”
男人懒洋洋地掀了一下眼皮,眼神锋锐。
苏凌想起上次那个女人,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抓住,便尴尬地转移了话题:“总之,邪哥,你以后不行,直接找我就行,所有药都免费。”
封邪有严重的失眠症,只有安神丸才有一点作用,可安神丸停产后,他就很久都没睡好了,他的意思便是苏家的药随时随地都能让他使用。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封邪挽起了袖子,露出精壮结实的手臂,他一字一句道:“你说谁不行?”
苏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随即结结巴巴地说道:“邪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柔和的萨克斯音乐响起来,两个女人路过,大方地讨论起来。
“我听说唐月也来了啊,她出轨赵健那个老头,绿了顾远,唐家也是为了补她的窟窿,才准备让唐心瑶嫁到顾家。”
“赵健都快六十岁了吧,她怎么口味这么重啊?”
“为了钱,为了刺激,这可就要问本人才知道啊,哈哈。”
……
苏凌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邪哥,有好戏看了啊,今天唐月会来。”
“你肯定没听说过她,她以前很有名,据说小时候就是一个美人胚子,所有人都在等她长大会是什么样子?”
“你猜最后怎么着了?”
他也不等封邪回答,就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她最后毁容了。”
“顾远还是她的前未婚夫,这种场合,她居然会来,该不是来砸场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