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不安地攥紧了裙摆。
因为这件事,封邪要杀她。
她努力维持镇定:“我当时去房里,是因为有人说你要叫我,没有其他原因,至于我和蒋夫人……”
“你和蒋雯玲一起来宴会,自然是因为你们达成了协议要一起害我。”封邪嗤笑了一声。
唐月:“……。”
封家都是一个什么样的鬼地方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任何隐瞒,言语清晰:“她是找了我,也说了要对付你的事情,可我没有答应她,礼服和宴会的事情,是我拒绝不了,毕竟我也住在封家,随时都要见面。”
“说得不错。”封邪拍了拍手:“可惜就算你撇干净了关系也没用,因为你出现在了房间。”
唐月闭上了眼睛。
无论她怎么解释,封邪都不信任她。
她疲惫地说道:“我以为你拉我出来,是因为看出了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可你不信我。”
“那你往前开吧,我不阻止你。”
封邪脸上的神色一顿,他盯着唐月看了一会儿,声音冰冷:“我不相信任何人。”
“我如果如此轻信一个人,早就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唐月蹙了蹙眉头。
“你出现我的身边就很可疑,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一点是值得我相信的,除非你能完全证明自己的清白。”
唐月突然想起了封邪的身世,他被自己的母亲带走后,据说他的母亲不久后就离世了,他在那段时间内,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他这种性子。
雨越下越大了,封邪全身都已经湿透了,他眼底混杂着疯狂的偏执,只要看一眼,就容易跌入其中。
唐月看着前面,忽然觉得自己在封邪面前撒谎,不是一个好方法,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好骗的人,他的过往造成了他不容许任何背叛,不然一旦爆,那就一不可收拾。
可是谎言容易越说越爽,因为谎言比现实要美好,但是谎言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说一个慌要十个谎来圆,最后难以自拔。
她现在没有任何选择。
“可是封邪,一个清白的人本不是应该证明她的清白,而是要有陷害她的人去证明,侍者被警察带走了,他下药的事情和我无关,这和我没有关系,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会要证明自己。”
她面色悲痛:“你听过一个实验没有,当你怀疑一个人要背叛你的时候,你不断去试探底线,那么信任就已经崩塌了。”、
“你对我的怀疑,你不信任我,为什么要我来承受。”
封邪静静地注视着他,脸色越来越冷。
“我不认识苏凌,也不关心他,这次被人算计时,我和他始终都保持着距离,我怕他对我不轨,才会用银针给他解毒,不然最后吃亏的我。”
“蒋夫人找了我,我最开始也拒绝了,但我在封家如履薄冰,根本就无法彻底拒绝她的请求,我只好随着她来了宴会,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面对的,没有人任何人可以帮我。”
“封邪,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因为这些事来否性我的真心,我在封家已经过得很艰难,如果你还不信我,我可能真的撑不下去。”
她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她说得也是实话,短短时间内,她经历了太多,本就过得不容易,她名义上的丈夫还要拉着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