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为封邪专门准备的。
唐月饿了,她端起饭,正准备吃,才想起封邪还没有坐下来,她软声道:“快来吃饭。”
阳光投在树上,从树缝里照在封邪的丝间,将他的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他眯了眯眼,眼中闪过破坏欲。
他不喜欢阳光。
眸中掠过一丝戾气,封邪冷声道:“椅子是你买的?”
唐月怔愣了一下,轻声道:“是啊,上次和吴妈出门时,刚好看到这两个椅子不错,和院子非常配,就买了回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放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太阳褪去了一些,桌子上的光斑也没了。
封邪沉着脸色走了过去。
藤椅还带着阳光的热意,不烫,却很温暖,坐在上面,骨子都变懒了。
整个屋子,于他来说本来非常陌生,如今却慢慢填上了另外一个人的痕迹。
这种感觉很怪异。
他静静地看着唐月,半晌没有动筷子,直到碗里面被夹了一片水煮牛肉。
对面的女人眼睛弯了弯,然后掀开面纱,又安安静静地吃起饭来。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复杂起来,就像一头独自生活的雄狮,突然领地里面闯进了一只兔子,然后兔子不走了,还留下了自己的生活足迹。
吃完饭后,佣人进来把碗筷收了起来。
唐月沿着院子缓缓散步,等消食完,她走回来后,现封邪还坐在藤椅上,他戴着耳机,整个姿势依旧惫懒,院子里面的太阳又晒了进来,点缀在他的衣服上,鞋子上,锁骨上,像是一副美好的油画。
抛开他本人性情不论,他的皮相实在过于优秀。
她忍不住走近了一些,然后站在了他的对面,他闭上眼睛睡觉时,脸部少了以往的锐利,棱角都柔和了一些,睫毛又长又浓密。
睡得很安详。
“封邪……”
唐月轻轻地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唐月就去屋子里面拿出了一张薄毯盖在了他的身上,她弯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角,一只耳机就从他的耳中滑落了下来。
她便俯下身去捡耳机,音乐开得不是很大,但由于周围的环境太安静,里面的调子流泻了出来。
她没有听清。
鬼使神差的,她低下头,把耳机凑到了自己的耳边,好奇封邪在听什么歌。
到底是什么歌让他睡得这么安详?
出乎意料,里面不是什么流行歌曲,也不是激烈的摇滚,而是一摇篮曲。
唐月很熟悉,她之前就跟封邪唱过这歌。
他原来喜欢这种歌吗?
也是,唐月听说他的睡眠不是很好,喜欢这种催眠音乐也很正常。
她小心翼翼地将耳机放在封邪的耳中,还差一点就可以够到。
一阵微风吹拂过来,扬起唐月的头,有几缕丝荡在了封邪的脸上。
男人陡然睁开了双眼,一丝危险掠过眼底。
与此同时,一股力量扣上了唐月的腰肢,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就跌落在封邪的怀里。
唐月失去了平时的冷静,慌乱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
封邪似乎刚睡醒,他的脸上没有之前的戾气,幽深的眸中就像有钩子,一直引人下坠。
“做什么?”
低沉的男声还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
唐月看向他,微笑:“我看到你耳机掉了,想捡起来。”
“然后再听听里面是什么歌?”
唐月愣住了,他明明闭着眼睛,怎么会知道她的动作。
她只好轻轻微笑:“我只是感觉到好奇。”
封邪挑了一下眉,暧昧地婆娑着她的脸蛋笑道:“就对我就这么好奇?”
不是。
她没有。
两人的距离很近,封邪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只要再凑近一点,两人就能碰到一起。
“你渴不渴,我去帮你接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