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
她闭上眼睛,一行清泪就沿着脸庞流了下来,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悲伤的氛围,声音也跟着越来越低:“理智告诉我,我是应该帮你辨别,这样能够帮你少走弯路,可事实上我做不到,我无法忍受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她咬了咬唇,下唇都被咬了一层压印,用力之大:“你若是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可以问问封总的意见,他见了这么多人,想必很会识人。”
“我就……不去了。”
哭得真难看。
嘴唇都快要被咬破了。
封邪胸中积累的戾气稍微消散了一些,他打量着唐月,不放过她任何神色:“你既然在意,那你为什么不想和我有个婚礼。”
他问过了,没有女人会不在意婚礼,因为婚礼就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她可以放心把自己的一生托付出去。
而在上流社会,越大的家族,越是在意这个仪式,只有真正举行了婚礼,也就是向众人宣布她的身份,以便于以后的社交。
因此,一个不在意的婚礼的女人,问题肯定很大。
“我连领证的时候,都是一个人领的,哪里还敢奢望婚礼。”
唐月伸出手背擦了擦眼睛,哭笑道:“我当然想要一场婚礼,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当初我和你领证,都是一场意外,我知道你本来是不想和我结婚的,你连结婚证都不愿意拍摄,现在结婚证上的照片还是p得图,要不是奶奶非逼得你,你也不会和我绑在一起。”
“后来,我签了合约之后,也想通了,其实只要能够和你陪在你身边,那些虚无的仪式都不重要,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封邪,小心翼翼地抿了抿唇瓣:“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艹。
当时去领证的时候,他为什么没去?
那天被苏凌叫去打牌了。
想到这里,封邪的神色更加冷了,几乎透不出一丝温度。
唐月掀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封邪,我有些累了,可以去休息吗?”
要是再待下去,她害怕自己的情绪不够到位,又会露馅。
当然,她也的确很累,孕妇本来就是容易累的,她刚才耗费了精力,现在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封邪这次没有说话。
“那我走了。”
唐月见他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好了许多,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怒气,她扶着沙缓缓站了其阿里,试探性地说道:“那我先回房去休息,你如果饿了,就去厨房的看看,吴妈应该留了汤。”
嘱咐完后,她走出了观影房。
啰嗦。
封邪的手指搭在皮质的沙上,他的指甲轻轻一动,就将沙划出一条痕迹。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在意他的,还不是一般的在乎。
不就是一场婚礼吗?
没什么不能给的。
他拿出手机直接跟秦征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秦征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再次见到秦征,封邪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嫌弃。
他也不和秦征计较了,开门见山道:“我准备举行一场婚礼。”
“什么?”
秦征以为自己听错了,大为震惊。
想到封邪今天询问的问题,他想到了什么,脸色恍然,封少说他朋友的女人不愿意举办婚礼,他还大肆秀了一番自己意见,表示那个女人就是不喜欢他。
要是那个女人是唐月,封少的朋友就是自己,他根本就是无中生友,那他不就是把封邪得罪了。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悔道:“封少,我错了,之前我对你说的话,全部都收回来,我没有结过婚,对于婚姻的见解全部都是从书上看到的,都是纸上谈兵,不做数的。”
他要是影响到了封少和少夫人之间的关系,那简直就是千古罪人。
封邪笑得凉悠悠的:“你的确是胡说八道。”
他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结婚,这一辈子接触的最长的女人就是唐月,他对爱情和婚姻的认知和体验都是唐月带给他的。
可他不信唐月,却信了秦征的鬼话,才导致唐月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