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张山心里一惊,立即回想起了弟弟张寺战死的仇恨,暗暗想道:
“若追随此人,或许有朝一日,便能杀死那弃城而逃的辛龙子,为寺儿报仇雪恨!”
一众青州兵中,小伍始终都是姜尘死忠,望见这般情形,双眼一眯,悄悄拉住了身旁公孙虎的衣袖,附耳低声说道:
“武二郎将军的握弓习惯,似乎与头儿,有几分相似。”
公孙虎亦道:
“我也想起了一件事,前些日子,头儿前往玉门关城的时候,便曾化名武二,这其中……”
小伍思索片刻,沉声说着:
“此事暂且不传六耳,将来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反正按照咱青州军的规矩,唯有青州军主,方能获得烈弓阁下的认可。”
公孙虎回道:
“嗯,这位武二将军,既然获得了烈弓阁下的认可,那么,无论愿与不愿,吾等青州军士,都该追随此人。”
正如一众士卒所思所想,烈弓乃是青州军主的象征,是近乎于虎符一般的事物。
姜尘能够使用烈弓这件事。
也就证明:
烈弓阁下认为,他有资格成为下一任青州军主。
有资格带领一众青州军,南征北战!
一念及此。
在场诸多青州士卒,数千道望向姜尘的目光,又变得火热异常,带着近乎实质化的渴望意愿。
雪耻!
复仇!
既然血巾贼王干炬,已经死去,那么,一众青州军心中最为仇恨的对象,便是——
辛龙子。
昔日血牢关之战,以张寺为的八百先登勇士,惨遭辛龙子抛弃,被困于火牢关墙之上。
哪怕是初加入青州军的纵横士郦咸,也不由深深佩服那些先登死士,默默将他们的故事,记录于书:
“血战火牢关,兵勇而将怯,刺史辛龙子弃城弃军而逃。青兵奋勇格杀,至血积刀柄,滑不可握,犹大呼杀贼……”
从众多青州士卒口中,姜尘终于清晰知晓了自己身处于青铜古棺的那段时间,所出的诸多事宜。
眼神渐渐变冷:
“辛龙子,你已有取死之道!”
也正是此时。
一众青州军,哪怕是二千伤卒,亦齐齐叩下拜,泣涕如雨,以张寺为代表,开口道:
“辛龙子弃城弃军,无耻至极,乃我青州军血仇,不可不报。”
“若将军能复此仇,吾等数千武卒,愿奉您为主!”
张山说完,数千青州武卒,亦齐声大吼:
“若复此仇,愿奉武二将军为主!”
声震山林,鸟雀惊飞。
张百岁则有些犹疑:
“辛龙子是凉州刺史,兼偏将军,虽手下骑卒略少,却也是我大卫武朝的州官……”
姜尘冷凝着脸,狞然一笑:
“尔等大可放心。”
“纵使本将军亲手杀死辛龙子这厮,玉京城方面,也绝不会有任何反应。”
说着。
姜尘亦开口许诺:
“三日之内,本将军就带领尔等,诛杀辛贼!”
闻听此言。
在场的青州士卒,皆欢声如雷,心中渐渐认可了这位颇为神秘的“武二将军”。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