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四叔,说,是不是四叔。”季宗良轻轻打一下,问一句,以桃跟他较劲儿,梗着脖子说不是。
季宗良又气又笑,打着打着就没劲儿了,巴掌落下去,变成了揉,变成了捏,跟揉小面团似的,以桃声音也不对劲儿了,颤颤悠悠地哼出声,“别,别,四叔……”
“这会儿知道是四叔了。”
季宗良把她抱起来,按在怀里,在鼻尖上蹭了蹭,他松了松领带,笑,小东西折腾他一身汗。
“……只有四叔才会这么坏。”
“还没完——”
一瞬间,以桃扬起下巴,吻住了他。
她闭着眼睛,睫毛颤颤,嘴角浮起一抹狡黠的坏笑。
蜻蜓点水的那么一下,察觉到四叔彻底没脾气了,以桃眨眨眼,刚要离开,季宗良便发出一声闷吟,旋即大掌按在她脑后,用力吻了回去。
乔冉回来时,看到四爷和以桃小姐正在后车座上抱着亲嘴儿,亲的难舍难分。
他赶紧背过身去,站在车边默默等。
“好大的雪呀……”以桃气喘吁吁地伏在他肩膀,伸出小手,在玻璃上擦了擦。
季宗良衬衣凌乱,脖子湿答答的,额头的汗珠不断下坠,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同样趴在她肩膀,不停地喘着粗气。
好一会儿,沙哑的嗓音才拉扯出两个字,“喜欢?”
“喜欢呀。”
“想去滑雪吗。”
“现在?”
“嗯。”季宗良直起身,他盯着以桃的眼睛,半边嘴角微挑,笑的有点坏,更多的却是深情。
他一粒粒将胸前的纽扣系好,伸手叩了叩车窗。
乔冉冻的像个雪人一样,听见四爷的暗示,感激涕零地钻进了车里。
结果刚一进来,季宗良就吩咐他定一小时候的机票。
“去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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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灵看着眼前的车开走。
她笑了笑,把头绳拆下来,把头发散下来保暖。
抱着肩膀,独自走在路灯下的雪地里。
不知道去哪,也不想回宿舍。
头上的雪丝越落越多。
走着走着,忽然很想给院长打个电话。
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划开屏幕,就在这时,前方一束亮光打了过来,
唐灵下意识用手遮了下,轰的一声,耳边传来阵发动机咆哮的声浪,眨眼间,一辆枪灰色的迈凯轮便稳稳停在她身边的马路上,
车窗落下,里面的手伸了出来,手里捏着几张纸,不耐烦地抖了抖。
细白修长的手指,好看的不像男孩子,手腕上竟还戴着块全镶钻的腕表,
映着路灯下的这点光,有点闪瞎唐灵的眼。
接过文件,唐灵翻开看了看,默默消化了五分钟。
这是她的合同。
唐灵深呼吸,转身趴在车窗前,她弯下腰,对着里面的男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您把我买下来了呀?”
可又不得他回答,又紧接着说了句成,乐呵呵道,“以后我就是您的人了。”
里面的人懒洋洋开口:“知道我的人应该做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