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屿攥紧了垂落的双手,恨得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
凭什么,什么都要跟他抢?
房间内。
秦晚刚一进门坐下,浑身都脱了力。
她缩在沙一边,撑着额角,隐隐觉得太阳穴疼。
这回她不是被迷药迷晕,是生生被打中后脑勺才晕过去的。
虽然检查结果没事,但秦晚还是觉得不舒服。
就连胃里也起了反应。
特别是晚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一点酒,胃里烧得慌。
她几乎是撑着一口气回到了房间。
而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晚晚,开个门。”
傅存远的嗓音中带了些哄诱的意思,透过门缝传来。
秦晚晕乎乎地抬眸看向门口,强撑着起身去开门。
“哥哥,你怎么来……”
话还没说完,她双腿一软,随即倒了下去!
可下一瞬,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倒一双大手接住了她,将她带进了一个健硕的怀抱里。
冷冽的清香充斥鼻尖的一瞬,也让她混沌的思绪暂且清醒了过来。
“哥哥,抱歉,我没吃饭,不是故意的。”
她蠕动着唇瓣解释道:“我今晚什么都没吃。”
说这话时,她语气甚至有几分轻飘飘的。
“我看到了,所以给你带了粥来。”
傅存远眼底划过一抹心疼,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带着人朝房间内走去。
少女的身上的温香仿佛一缕轻飘的羽毛,从他心上掠过。
男人晦暗幽深的眸子瞬间深了几分。
“是我的疏忽,让你受罪了。”
说罢,他把带来的保温饭盒放在了茶几上。
粥碗被拿出来的瞬间,食物的香气就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
“哥哥,这怎么能怪你。”
秦晚摇摇头。
随即她回想起之前被他投喂的画面,果断拿起粥碗,自己吃了起来。
粥米的香味萦绕在舌尖,暖了心尖,也暖了胃。
“哥哥也在忙,我也没想到沈伊然敢拿江小姐开玩笑。”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富贵险中求?
可惜沈伊然准备的不充分,到底是失策了。
傅存远手中给她拿出下粥小菜的动作不停,语气也如寻常般没有波澜。
“不说这些了,刚才傅屿跟你说了什么?”
这仿若刺探的话悄然出口,却并未引起秦晚的警惕。
“还能说什么,他不就想说他也有功劳吗?”
“琴箫工作室的手里还有他给的项目,不知道是不是想借这件事多要求些什么。”
秦晚叹了口气,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感叹起来:“不过说到今晚的事,江小姐还真不愧是江氏培养出来的千金,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为江氏考虑。”
说到底,不是江菲菲来通知她,她兴许都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卷入了什么漩涡里面去。
闻言,傅存远唇角勾勒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伸出大手揉了揉秦晚的脑袋。
“再怎么年少有为,也只是个小女孩,她想不到这么深的层面,更没胆量违抗她的父亲。”
这话像是醍醐灌顶,陡然打开了秦晚的思绪。
“那到底是谁提醒她这件事也会影响江氏?”
能劝服江菲菲,必然双商都在其之上,甚至还可能有一个能让江菲菲驻足为之倾听的身份。
秦晚的视线从搅动的粥碗中游弋,不知怎的就落到了那张带着寒芒的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