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阮路钦没有来上课,他请假了。
可褚禟觉得很不对劲,虽然他昨天受伤了,但伤已经在修复舱的治愈下好全了。
他问阮路钦也没得到个准话,只是他能从阮路钦的声音中听出他的烦闷猜测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直到晚上,褚禟才再次接到他的电话。
华尚酒馆,名为酒馆,实际上是个高档酒吧。
此刻,包厢内,听完阮路钦诉苦的褚禟仰头,喝口没滋没味的酒压压惊。
他总结道:“这么说,你不是你父亲母亲的孩子,而是阮软父亲母亲的孩子,但是阮软的亲生父亲就是你的亲生父亲,所以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阮路钦一脸痛苦地点头,眼里似有水光流动:“我母亲难以接受这个事情,我姐姐也很难受,可是做了三遍亲子鉴定,都是这个结果,我母亲明明不认识那个男人啊。”
那个男人指的是江恒,阮路钦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就用“那个男人”代指他。
“褚禟,怎么会这样呢?我不想这样。”
对他来说,母亲和姐姐的眼泪是他此生最不想见到的东西。
褚禟想了想,小心地问:“你父亲是什么反应?”
以为被换走的孩子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实质上那也是那个男人的孩子。
提到父亲,阮路钦挫败地垂下头,用手掌挡住自己的脸:“父亲竟然怀疑母亲,他怎么可以怀疑母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不清楚吗?”
他的母亲是个善良胆小却又勇敢无畏的女人,她能拿出大笔星币给吃不上饭的孩子,哪怕这样会惹父亲不快。
她也能在日落时分,小心翼翼去危机重重的林边给刚出生却失去妈妈的鸟崽崽喂食。
她也能在他被父亲责骂的时候,站在他的面前,为他挡去风风雨雨。
而自己竟然不是她的儿子,她白白为别人养了十八年的孩子。
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是后悔,还是痛苦,亦或者仇恨?
阮路钦不敢想。
褚禟抽了一张纸给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没有看清事情的全面,他什么都不能批判。
从阮路钦的话里,他推测出了当年事情的大概。
阮路钦的养母田女士是他亲生父亲江恒的白月光,不过白月光并不认识他,他是一厢情愿的单恋。
白月光的价值终究不敌富家女,他入赘到阮家,不久后,白月光嫁给了阮路钦的养父阮天德。
江恒得知这个消息非常不甘心,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白月光竟然嫁人了?这不是对白月光的侮辱是什么?
他很想弄死“侮辱”白月光的男人,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阮家的眼皮子底下,只能死死地憋着阴暗的心思。
机缘巧合下,他成功碰触了白月光,并且还没让白月光现。
再后来,白月光怀孕了他的孩子,他设法让妻子阮寻真女士与白月光在一家医院生产,孩子出生后,他忽悠了不太聪明的阮天德,把白月光生下的孩子抱回了家,把他本就不喜欢的孩子送了人。
就这样,阮路钦和阮软换了身份。
如果不是这种事情生在自己好朋友的身上,褚禟现在已经拍手叫好了。
秒呀!太妙了!这个叫江恒的男人真厉害。
让富家女养着白月光和他的儿子,还让富家女级宠爱那个孩子,杰作啊!
“我不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