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这孟婆不是你们同事吗?而且是女的,我这一大老爷们的,怎么可能是……”
“我说了,你们这些人类,有点探索真相的心好吧,谁说孟婆是我们同事,谁告诉你孟婆是女的,唔……好像也确实每只都是母的,不过,你不就是男的了吗。
”“大哥,我真不是啊,我是人十八年了。”
孟泊觉得如果这两人不是用从他家镜子里走出来的这么惊悚的方式,他肯定报妖妖灵说抓神经病了。
“嘿,这只孟婆真有意思,怕鬼还想当人,真是……哎哟!”
“阿透,说重点。”
马延一个脑瓜崩阻止了刘透的絮叨,然后优雅的托了托眼镜,好像刚才做那不绅士的举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延,说归说,下次别动手,成不?”
刘透委屈地揉了揉被弹的地方,然后又继续对孟泊说:“长话短说,简断截说,就是地府里最后一只孟婆仙逝了,阿新告诉老薛人间还有一丝孟婆血脉,不过经过多年繁衍,已经特别淡了,不过死马当活马医,有总比没有好,阿新说你前十八年在人世历练了,回地府直接就能制汤了,算好时间你刚好今天成年,就能觉醒能力了,刚好补了那只孟婆的空缺,就叫我们哥俩来带你回去。
我这么清楚的解释,你的,明白?”
“我……不明白……”
孟泊很想配合的说明白,但是嘴角抽了半天,还是说了老实话,他真的没听懂这个话唠牛头到底说了些啥。
“你个愚蠢的半人类啊!!!”
刘透气得跳脚,一副我要灭了你却有顾忌不能下手的疯癫样子。
孟泊又抽了抽嘴角,这货真的是入室来逗比的神经病吧,神经病杀人不犯法,好可怕呀。
这时,一直用手托腮站在一边的马延向孟泊走了一步,轻弯下腰,两人视线平行时,马延一挑嘴角说道:“简单的说,孟婆灭绝了,而你是人类和孟婆的串儿,你现在跟我们去地府哭,然后眼泪熬汤,明白?”
“你……”
他喵的才是串儿!
孟泊话还没骂出来,就看到马延眯起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顿时吓得马上改口:“我是说,这位大哥你这么说,我就懂了,明白,明白,大大的明白。”
“很好,那走吧。”
马延直起身子,拉了拉有了些许皱褶的衣角,又恢复了一派绅士的样子。
“延,还是你厉害!”
蹦了半天刘透也停了下来,一脸崇拜的看着马延,像是条二哈一般,就差对着马延摇尾巴了。
“呃,两位大哥,我今儿生日,让我吃块蛋糕再走?”
孟泊还想来点挣扎,说不定拖点时间,哪就来个大神降妖除魔了呢。
“恩?”
马延用眼角瞥了一下摔到地上已经成了一坨的蛋糕,又挑了一下嘴角看着孟泊。
“呃……我是说,大哥请带路。”
孟泊看到小小一块花了他八十几块大洋却一口没碰到的蛋糕,真心没有勇气捞起那坨再吃,于是只能认命。
“走。”
马延一转身直接走进镜子。
“好咧。”
刘透一把抓过孟泊t恤的领子直接往镜子里扯。
“救命啊~~~~~”
孟泊在鼻子就要撞上玻璃的那一刻,终于闭上眼出了今晚第一声惨叫,只是救字才出来,整个人就像溶入水里一般消失在镜子中,后面的喊声也一起消失在镜子后。
等屋内三人均消失之后,镜面又恢复了正常,映出空荡荡的客厅和地上那块摔坏的蛋糕,一阵阴风吹过,只听细微的“滴嗒”一声,镜子上面的挂钟,三个均指向12的指针中,最长的秒针才走出了新一天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