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泊被薛定抱在怀里,眼睛闭得紧紧的,肩膀那处的伤疼得厉害,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捂着伤口躺地上打滚顺便嚎上几句,但看到薛定那难受担心的眼神,
孟泊瞬时间有种做了坏事被大人抓包的心虚,于是只能假装疲累在闭目休息,
只是因为疼痛那紧皱着的眉头和一脸的冷汗却是藏不住的。
到了地府,孟泊感受着熟悉的阴风阵阵,身子竟忽然有了腾空的感觉,
孟泊吓得赶紧睁开眼,就见薛定抱着他将双手伸直,一副要将他扔到忘川中的样子,可面上眼中却含着剧烈的挣扎。
孟泊这会可顾不上疼不疼的问题了,赶紧回身紧紧抱着薛定的脖子,
虽然他平时也喝忘川水,但这和泡水里完全两回事好吧,
第一只孟婆是出生在水里,但他血不纯的好吗,好不容易刚和薛定互表心意,他才不想化成一捧魂沙。
“薛定,小薛薛,定定,阿定,定哥哥,亲爱的,我错了,我以后去哪都事先通知你,你别把我扔下去。”
孟泊一阵乱嚎,连他自己都没现,即便是薛定要将他扔到生死不知的忘川中,他竟连一点害怕和埋怨都没有。
薛定先是被那声熟悉的“阿定”叫得一愣,又被孟泊一顿胡乱称呼叫得哭笑不得,
这时吴悠也载着刘透他们四个过来了,四人一听孟泊喊的内容,同时紧张的看向薛定,
一脸不赞同地摇头,连船上的吴悠都望向薛定的方向,只是被帽兜遮着,看不清样子。
薛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搂紧孟泊,语带宠溺的说:
“恩,不扔,我们回去疗伤。”
说罢,就抱着孟泊跳上了船,刘透几人也跟着上去。
“孟孟你可以呀,这一身伤的,英勇无比啊。”
刘透靠着马延翘起二郎腿,对着孟泊常规风凉话攻击。
“臭二牛,一边凉快去,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见着我朋友被人砍死吧。”
孟泊皱着眉和刘透顶嘴,借此转移疼痛。
“哟~人家死就死了呗,大不了来了咱地盘走个后门,让他投个好人家,你急着英雄救美干嘛?
你也不想想,你要是挂了,整个地府没了你的汤都要乱套了。”
白无常一针见血直指要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孟泊。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明明说好天使是法师的,什么时候还出了近战,
我一悲催的脆皮法师拿根棍子和人家的剑对砍,这样已经是我实力挥了好吧。
那么密集的攻击下,我哪有时间给自已上buff,更不要说施法的时间了。”
孟泊想来就莫名悲愤,这完全不按套路来,太让人无法接受了。
“呲!妖族向来以强悍的肉身和武力闻名,你说你是脆皮法师?
都不用你家世代孟婆出手,妖族那些一个一个呸,你就能泡个温泉了。”
刘透无语了,再没有比妖族更近战的种族了,好吗!
“你也说我是串儿了,血脉不纯,我又没功夫,身体也是一戳就一窟窿,我上哪哭去啊。”
孟泊撇了撇嘴,皮厚的近战法师,谁不想啊,关键他也要会才行呀。
孟泊说完,一船人陷入了迷之沉默,除了吴悠的脸被遮着看不见外,其他人的脸色绝对算得上精彩,
连平时一脸严肃的木头耿庄脸上都出现了压抑的情绪,直到岸边传来阿新着急的呼声,
大家才回了神,默默的上了岸。孟泊面上不显,但心中叹了一口气,
又是这样,被大家瞒着,只一人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薛定,阿孟怎么了?
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伤着了。”
阿新站在她能达到的最远处,一脸着急的样子恨不得冲出花丛。
“阿新姐姐,没事,就是受了点伤。”
孟泊示意薛定将他放下,他只是伤了手,又不是伤了腿不能走。
薛定只是走近了阿新,并不理睬孟泊的要求。
阿新看着孟泊身上的白衣都染红了,脸色一白,平和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戾气,看向薛定的样子也带着凶狠:
“你是如何照顾他的,伤他的人呢?
死了吗?魂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