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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将军请卸甲黑白1(第2页)

“阿鲤!你……”之予见阿鲤仍和公子玙对着干,急得伸手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衣裳,没想到阿鲤穿衣本就随性宽松,之予这大力下竟将衣裳扯下,阿鲤香肩露出,只是那雪白的肌肤上横七竖八的全是丑陋的疤痕,

这是旧伤,但当时一定伤得极重,即便过了这么久了,看着还是让人触目惊心,之予和公子玙原本想说的话,在看到阿鲤身上的伤痕时,双双住了嘴。

“公子,阿鲤确有私心,但阿鲤的私心向来清清楚楚摆在主上与公子的面前,这与主上和公子的计划并无冲突之处,不正是因为阿鲤的仇,主上和公子才找来阿鲤教导白夜的吗?阿鲤还请公子……”阿鲤毫不在意的将衣领拉上,整了整衣裳,依然继续说着。

“阿鲤!”之予再次打断了阿鲤,这次他不敢拉他的衣裳,只能用力握住他纤细的手腕,然后直直的看着他。

阿鲤看着这个眼中满是哀求的男人,他想死,可他从来都希望他活下去,阿鲤想着这十几年这个男人为他所做的一切,最后叹了一口气,再次对着公子玙拜下,这次他与之予一样,匍匐在地,身子不再直起,“望公子三思。”

“本公子明白了,阿鲤,计划开始!”妫玙闭了闭眼,想到当年不成人形的阿鲤被父亲救回,想着若是在让那人当一日王,又会有多少阿鲤一样的人受着同样的苦,最后他妥协了。

之予和阿鲤退下了,妫玙沉着脸又坐了一会,最后将桌上那杯早就凉透了的清神茶一饮而尽,衣袖一甩又进入后院,铜香炉里的安眠香还未燃烬,白夜自然睡得很沉,若不是这香的作用,以他的警觉性,妫玙每次又怎么能走得让他不知不觉的呢。

妫玙坐在床榻边上,看着白夜单纯的睡颜,像个小孩子一般,只要看着他外边的纷扰就会统统抛到一边,妫玙用他自己都没现的温柔表情看着白夜,他伸手将白夜额前的碎拨开,可能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了,

白夜翘起可爱的嘴角用脸蹭了蹭妫玙的手背,然后嘴里模糊的呢喃了声“公子”,然后又呼呼睡去,即便满心愁思的妫玙也被白夜这可爱的样子逗笑了,可一想到他后面要经历的,又悲伤了起来。

“阿夜,对不起,事成之后,我……”妫玙没想到,说着他竟滴下了泪,看着他接到手中的泪水,他又是震惊又是有些明悟,他将泪紧紧握住,目光坚毅地看着睡梦中的白夜,

“阿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等你回来,到时候,你就在这院中自在逍遥,我永远只是你的公子。”

妫玙为踢了被子的白夜掖好被角,就离开了,躲在角落看了全部的阿鲤在妫玙离去后来到白夜的塌前,看了看还睡得啥也不知的白夜,他叹了一口气,他也非草本,但旧事再难回,满身伤痕的他还有什么权利感情用事,

看着白夜就像十几年前什么也不懂的他,只是他是遇人不淑,而白夜则是要被最信任的人推进火坑,甚至这些最信任的都不是用真心来待他,眼中怜悯不过一闪而逝,阿鲤最后还是硬了心肠,将那安眠香熄灭了。

香才灭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夜就睁开了眼,阿鲤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从小泡在药材里长大的孩子,对任何药类的抵抗力都是一等的,只怕再用两次,

这款安眠香也要失去效用了,不过,没有再一次了,白夜就要去执行任务了,这是他被领回来唯一需要执行的任务,也是主上需要他存在的意义。

“阿鲤,公子……离开了,是吗?”白夜看了看自己躺在榻上,屋内已经点上了油灯,明白现在是夜晚时间了,公子玙八岁后就再不在此处留夜了。

“是的,阿夜,你睡着了。”阿鲤将白夜如瀑的长散开,拿出一把白玉梳轻轻为他顺着长。

“阿鲤,我不想说不是我傻,你点的香……我知道你们有事要与公子说,这些事我不理的,我只想知道,公子下次什么时候还来。”白夜特别想抱着双膝缩成一团,但从小在阿鲤严厉的教导之下,他还是姿态优美坐直了身子。

“公子……他近期来不了了。”阿鲤手中故作一顿,然后又自然地梳了起来,只是口中的话却如冰棱直刺白夜心中。

“为什么?”白夜抿了抿唇,在这不过方寸的小院中,只有公子到来时,天才是晴的,风才是暖的,连空气中都是花的香甜。

“阿夜,你今儿也见着了,王……对主上和公子……唉,你别问了。”阿鲤眼神闪了闪,手上麻利地将白夜梳顺地一头秀全部挽到头上,“外面的纷扰自有公子挡着,阿夜不用管的。走吧,阿一已经将澡汤备好了。”

“阿鲤……”白夜见阿鲤眼神认真,于是不再说话,乖乖地同阿鲤走到浴室,脱去衣物整个人泡进带着淡淡花香的药浴之中,此种药汤是之予用了三十六种药材与鲜花制成,常年泡这药浴不仅能让肌肤白嫩,吹弹可破,还能让所泡之人时时身上散着若有似无的幽香,不经意间闻到,细寻之下却无影踪。

“忘了你脚底有伤,泡水疼吗?”阿鲤用布帕帮白夜洗着后背,忽然想起日间白夜赤足伤了,刚想让他起身,却被白夜阻止了。

“公子的药,自然是好的,不疼了,公子不在,自是不疼了……”白夜用手掬起一捧水,然后看着它从指缝中流光,像是他从来就没拥有过一般。

“阿夜,我自是知你担心公子的……”阿鲤眼中闪过回忆,是呀,没有在乎的人在,就算身上伤痕累累,也是感觉不到丝毫疼痛的。

“阿鲤,你说我从小到大学了这么多本事,怎么就不能为公子分担一些呢?”白夜坐在浴桶中转了个身子,面对着阿鲤,“阿鲤,我不想别人说我是公子的累赘,我想帮公子的忙,只要能为公子做点什么,我可以连命都不要的。”

“你真是这样想的?”阿鲤看着白夜在水雾之下更显绝美的脸庞,轻轻将他额边一缕碎别到他耳后,“任何事都愿意吗?阿夜,你看着我的眼睛,是任何事!”

“阿鲤,我的命是公子救回来的,公子还对我如此之好,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白夜目光坚定。

“阿夜……你要知道,很多事……比死了还要痛苦。”阿鲤终是无法直视那清澈见底的双眸,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公子玙时常会用手遮住白夜的眼,此时他亦是忍不住用手盖住了那双让他无地自容的双眼。

“阿鲤……我不傻……”白夜虽然不明白其他男子从小到大应该要学习些什么,但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歌舞弹跳他统统都会,甚至,就是这个面前的阿鲤,从小贴身伺候他长大,他也教授他功课,他教的是那帐中术,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让别的男人对自已沉迷之术。

“阿夜,公子不忍,可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到公子了。”阿鲤将遮住白夜眼睛的手拿开,拿着布帕转到白夜的身后,继续为他擦洗着后背,他必须说服白夜,

而且这事不是白夜自愿的就完成不了,他等了十几年,所有人都在等白夜长大,这个局,早在白夜还未降世前就已经布好,所有人都是棋子,他这一步,不能走错。

“阿鲤,我意已决!”白夜明白阿鲤同意他帮公子的忙了,于是软下身子任他清洗。

“恩,用了晚膳后,我让之予同你细说。”同样下定了决心的阿鲤不再犹豫,此时言语又恢复了自然,加快了清洗的动作。

夜间,三人摒退了其他下人,聚在白夜的内室谈到深夜,这时,白夜才知道他需要做的事。陈国现君主弑杀暴戾,对朝政漠不关心,陈国之所以还能如此强盛都靠着文有白武有耿,

可十几年前,君主却因为一介道士的算卦,将位列卿大夫的白大夫一家灭门,而白夜就是主上拼死救下的白家遗孤。

君主虽荒淫无度却也不傻,如今完全仰仗耿家,耿家如今当家的是耿庄,更是陈国的战神,君主对耿庄是完全的信任,而耿家只对陈国完全忠诚,他们赤胆忠心一心为国,对权利丝毫不上心,所以更是得了君主青睐。

当今君上有个人尽皆知嗜好,君上好色,但却只喜男色,行那龙阳之道,自上位之后不知祸害了多少年轻男子,可自从被强抢回来的男子刺杀过后,君上就改了策略,

不再在外寻欢也不收别人送上的人,转而在外寻找长相秀气的男孩带回宫中从小养大,至今后宫中也有几十名长大的男子供他享乐了。

“你们……是要我以色惑君?”白夜睁圆了眼,想起从小到大所学的技能,只觉腿软不敢深思。

“阿夜,我说过了,公子不忍,你若不愿你仍是公子后院不问世事的白夜,外面的天自有公子为你撑起,你自不用管。”阿鲤用力掐住有些激动要站起来之予的手腕,任然一脸淡然的对白夜说,他们要的是他的心甘情愿,这事不能有一点点差池,不然十几年的等待均化为泡影。

“公子……”白夜想问什么,可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公子自是不愿让你烦忧,这次公子之所以隔了半月才来看你,正是因为……因为被君上派来的杀手所伤,阿夜,但凡可以,我们也想为公子做事,可是这事只有你能办到。”

之予走到白夜面前俯下身子给他行了个大礼,“阿夜,你和公子都是我与阿鲤看着长大的,你更是我们亲自教导,公子心疼你,我们也心疼公子,我求你,帮帮公子吧!”

“之予,你不要逼阿夜,起来!”阿鲤走上前将之予拉起,“阿夜,我说了,你若不愿……”

“阿鲤,我愿,我要帮公子!”白夜说完径直走到床榻,也不理之予和阿鲤还在,将自己缩到角落紧紧抱着膝盖,显得弱小又无助。

阿鲤还要说些什么,之予赶紧拉住他摇了摇头,两人默默离开了内室,回到阿鲤的住处,之予还是开口了,“阿鲤,真的要这样做吗?阿夜这孩子,这孩子……”

“之予,我没有退路,我连可怜别人的资格都没有,想想主上与公子。”阿鲤见之予目光中还是带着不忍,于是上前勾住之予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呵气如兰,“之予……你想想我,就当为了我……”

之予眼神一暗,他一低眼就能从衣领边缘看到一些阿鲤身上的伤疤,刚刚还有一些柔软的心顿时又坚硬了起来,阿夜,为了更多人能不再受苦,只能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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