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尸体堆积起来很容易滋生疫病,因此在古代,为了防止疫病,人们还是会选择烧掉战场上的尸体。当然,烧尸体的情况比较少见。因为战场都是远离人烟的地方,不怎么会担心疫病,只不过这次大战是在狮子山脚下,项开可不想节外生枝,打赢了胜仗却有了瘟疫,所以还是将他们全部烧掉算了。
“哼,别人在山上大吃大喝,就我们还要处理这些东西,真恶心。”一个士卒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好了不要牢骚了,快点将这些尸体烧完,山上的兄弟们说了给我们留了好酒好肉,就等着我们呢。”另一人一边捡拾着尸体一边说道。
那人一边着牢骚,一边手上的动作也不慢,二人的板车也很快装满了尸体,因为瘟疫的缘故,所以火化的地方安置在了五里外的一处僻静丛林中,二人也只好一边聊天一边往那边走去。
就在此时板车上的一具“尸体”突然睁开了眼睛,虽然眼神中有些疲惫和痛苦,但锐利的目光却不断打量着周围环境。
当他看到周围一片寂静,旁边只有两个士兵运送时,他不顾身上的伤势一跃而起,先打倒了在板车旁边的士兵,随后抽出他腰间的刀,反手一刀捅在另一个呆愣着的士兵胸口上。
此人正是失踪的薛安都,营啸后全军混乱,士兵们不会管你是不是他的将军,只知道拿起手中的兵器胡乱挥砍,纵使薛安都武艺高强,但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被砍了几刀。
其实薛安都也是刚刚清醒过来,但他很聪明,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擒,于是在昏迷前强撑着将自己的面孔用血涂抹,然后脱下自己的铠甲和披风,换上小兵的服装,然后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薛安都提着刀看向那个倒在地上呻吟的士兵道:“姜产之和周昂呢?项开现在又在哪里?”
“别杀我,别杀我。”那小兵一脸惊恐的回答道。
眼见小兵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薛安都眼中一冷,一脚踏在他的身上,手中手起刀落就将他枭了。
薛安都四面环视,确定了周围没有别人,草草将这两具尸体掩埋后,向着祝家庄的方向走了。
此时的项开又怎么会知道薛安都压根就没跑,而是昏迷在了死人堆中,他此时正在跟诸位将军把酒言欢,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今日喜事不断,这一是我们大胜朝廷大军,这二嘛就是颜良将军也到了我的麾下,诸位说这是不是双喜临门呀?”项开举起酒杯说道。
“颜良将军武艺高强,入开弟麾下当真是可喜可贺,来来来本将敬你一杯。”项羽站起来笑着说道。
“不敢不敢。”对于项羽,颜良还是十分尊重的,他拿起酒杯对着众人躬身行了一礼,随后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这也让众人喝彩起来。
酒过三巡后,众人也都各自下去休息了,毕竟这几天连日来的大战,就算是项羽都有些疲惫了。
项开此时舒服的躺在床上,他只感觉周围是无比的安静,这也让他很快就睡熟了。
日上三竿时,项开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正盘算着自己今天要做些什么时,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项开一脸无奈的将门打开,来人却是沮授,这让项开不禁疑惑起来:“沮授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大事生吗?”
“启禀主公,昨日主公留下五百兄弟焚烧尸体,等这些兄弟们回山清点人数后,现少了十来个人。”沮授回答道。
“什么情况,难不成还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项开不满的问道。
“今日项羽将军带人仔细搜寻了一下,现这十来个兄弟都死于非命,看他们受的伤全都是一击毙命,动手的应该是个高手。”沮授严峻的说道。
“哦,那会是什么人?”项开转了转眼睛,其实他已经推测出这人是谁了,除了那莫名失踪的薛安都,还有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
“应该就是薛安都了,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只可惜他就这么跑了,主公又损失了一员大将。”沮授摇摇头说道。
“没事,将那几个士兵的尸体埋葬了吧,再送些钱财给他们的家人。”项开说道。
“放心吧主公,范晔先生已经将这些事情办妥了。”沮授点点头道。
“对了说到范晔,此战他可是头功,尤其是他那几个心腹,若没有他们恐怕这招请君入瓮也没这么容易,你可知道他们的名字?我也好论功行赏。”项开满意的说道。
“当然,范晔先生已经将名单给我了,还请主公过目。”沮授从怀中拿出名单递给项开道。
项开接过名单,开始细细阅读起来:“范行、范睿、范建、陈四……”
范晔的亲信大部分都是范家人,毕竟他也是范家的嫡系,名单上的二十几人中足足有一大半都是姓范的。
“人数不少呀。”项开淡淡的说道。
“主公放心吧,范晔先生的这些人大部分被安排在不同将军手下任职,不怎么会聚在一起。”沮授自然懂项开的意思,也为了防止项开猜忌范晔,他连忙说道。
“咦?”听完沮授的话后,项开并没有什么回应,而是轻咦了一声。
“主公,生了什么事吗?”沮授疑惑的问道。
只见项开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道:“这个贾似道,沮授先生你可有印象?”
当初制定计划,范晔的亲信都被召集起来了,同时项开也将制定计划的任务交给了沮授,所以项开才直接询问沮授。
沮授摩挲着下巴想了一会道:“此人好像是跟范晔从小一起长大,跟范晔关系极好,范晔落草为寇后,他也跟着上山来了,主公认识他?”
“不,我不认识。”项开的眉头依旧紧锁着,他不敢确定这个贾似道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贾似道。
“要不,我将他带来?”沮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