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呸了一声,什么东西。
这是怕她把家康给治没了所以打着帮忙照看的旗号来要钥匙呢。
那头要是家康真没了,等不到她回来这房子就易主了。
这算盘打的真是666。
不远处的邻居听到向暖喊话也就从厨房探头看了一眼,也呸了一声:“什么东西。”
第二天还是陶大柱送他们到的镇上。
县里没有到京城的火车,必须还要去省城坐车。
省城只有一趟去京城的车,晚上六点半车,到京城要大后天早上。
这次向暖带的行李就多了,除了换洗衣服,还多带了布鞋跟一玻璃瓶的咸菜。
向暖得去找上次那个老李换点票。
她家里大部分都是省内的票,到了外省没有去全国粮票可不行。
她带着陈家康到了上次的供销社,又买了一瓶茅台。
她还有四张酒票,剩下三张去京城看看有没有年份更久的。
买了茅台,又买了一些鸡蛋糕。
向暖拉着陈家康来到供销社的角落:“你坐在行李上别走,嫂子找个卫生间很快就回来。”
陈家康点头,怀里抱着鸡蛋糕。
向暖又跟旁边卖衣服的人打了个招呼:“同志,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就回来,我让我弟弟在这坐会儿。”
说着就拿了一块鸡蛋糕出来:“来,请你吃的,我很快就回来。”
“我们上班呢,你快点回来就行。”售货员没接。
向暖也没硬塞:“好好好。”
向暖又叮嘱了陈家康一句,小跑着离开了。
到了上次遇见老李的巷子,向暖东张西望。
老李正在跟几个人蹲在那呢,也是无意识的一瞥,就看到一丫头抱着一瓶茅台。
他倒是不记得向暖了,但是抱着茅台的丫头让他他印象深刻。
“嘿,抱着酒的那丫头……”老李还吹了一声口号:“来来来。”
跟召唤小狗崽子似的。
向暖也不在乎,步伐轻快地就过去了。
“老李……”她语气很熟稔的喊着。
“你家又喝茅台?什么家庭啊半个月造两回?”老李调侃着问。
“家里请客呢,让我来买的。”向暖随口胡扯。
给老李扯的更信她这个官二代的身份了。
“你爸啥官儿啊?”一旁一个年轻小胖子问。
“这年头长一身肉不容易,我还是不说了别给你吓瘦了。”向暖开玩笑地道。
小胖子憨憨地笑了笑也不生气。
“这次又卖什么票?”老李问。
“这次不卖票,找你买点票。”向暖道。
“要什么票?”老李脾气很好地问。
“全国粮票,有吗?”
“你家还缺这呢?”老李不信地问。
向暖信口胡扯:“我哥要去京城进修,家里不够,找人换还要人情,咱又不缺钱,这不是给你送生意来了吗。”
老李笑呵呵地问:“要多少?”
“七八十斤能搞到吗?”向暖问。
“那可不便宜。”老李道。
“我妈给我钱了。”向暖掏出提前准备好的一把钱。
老李看着她问:“不怕我是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