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土胚做的院墙倒了两面,旁边的柴堆也被拆了,柴火散的到处都是。
窗户玻璃也被砸了,不仅如此,椅子凳子跟一个躺椅也都缺胳膊少腿或者散架。
再看厨房,碗碎了一地,陈二婶正在那哭嚎。
看到向暖来了她跳起来就骂。
“你个丧门星啊,你指使人来砸我家,这事没完,我一定要去公社举报你们。”
向暖见这个老货还敢骂自己,抢过陶大柱手里的锄头,去了厨房直接一锄头将他家的大水缸给砸了,水缸里的水哗啦啦淌了一地。
“啊,你疯了,你住手。”陈二婶上前要打向暖,被陶大柱一只手就给制住了。
陈二婶冲不过去就骂:“你个小丧门星,臭表子,还有你这个短命鬼你放开我,老娘跟你们拼了,你放开我。”
“你骂,你再骂。”
她骂一句向暖就举起锄头砸一下她家的锅。
陈二婶都气疯了,人体器官祖宗八代轮番上阵的骂。
向暖也不还嘴,就使劲儿抡锄头砸锅。
连着七八下,终于把锅底给砸了老大的窟窿,补都补不好的那种,接着又把灶台上的瓶瓶罐罐都给打了。
陶大柱这才放开她,陈二婶抱着那口锅心疼的直嚎哭,嘴里还在骂着
“还骂呢?”向暖一手叉腰一手拎着锄头:“陈大军之前跟家栋借了一块手表到现在都没还,那手表我嫌脏,不要了,所以那手表值多少钱我就砸你们家多少东西。”
那手表就算硬要陈家也不会给,这一家子都是只进不出的,她已经看明白了。
要不回来那就砸个够本。
“这橱柜也砸了。”向暖道。
“好,砸。”陶大柱上前一使劲儿,直接把橱柜给扳倒了,里面的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
兄妹俩一起把厨房全给霍霍了,还要去堂屋继续打砸的时候陈队长终于来了,就跟掐好了时间似的。
“住手,都住手,陶家的,你们闹这样也差不多了,别真闹大了没有挽回的余地大家都不好看。”陈怀友黑着脸道。
接着语气缓和一些又对陶大柱道:“陶家兄弟,你妹妹以后还要在三大队生活呢,咱也留点余地是不。”
陶大柱一挑眉,一点不怵地问:“你威胁我?你去五大队打听打听我陶大柱是能被威胁的人吗?”
向暖侧目瞥了一眼这个堂哥。
原主以前跟堂哥玩的很好,后来大了又去镇上读初中去县里读高中就渐渐疏远了。
听陶大柱这么说,向暖觉得她这个堂哥也是个有故事的。
陈怀友见陶大柱软硬不吃,凶巴巴的样子有点像是混的,也不敢真给人得罪了。
于是委婉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是吧。”
说完又对向暖道:“家栋媳妇,你也不能让人说你娘家人蛮横吧,你砸也砸了,打也打了,大家都各退一步,这事就这么了了,行不?”
打砸了一个厨房向暖心里的气也顺多了,她跟陈家是彻底撕破脸不在乎名声了,但也不能连累娘家人。
“那就听队长的。”向暖顺着台阶下了。
她一说话陶家来的其他人也都住手了。
陈二才又被陶大柱揍了一顿屁股,现在正趴在那起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