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我来给您介绍,这是我们乡派出所的韩所长。”
“老韩,这位就是轧钢厂派来运送粮食的李卫东李师傅。”
李卫东与韩所握了握手,两人简单的寒暄了一下。
随后韩所便询问起李卫东偷油的事,李卫东把牛萌叫了过来,她才是经历这事的正主。
牛萌过来后,绘声绘色的给韩所讲述了一下自己抓住崔大可的过程。
旁边的一位公安同志拿着本子和笔写写画画的,明显是在做记录。
等牛萌把事情讲完后,韩所大手一挥道:“走,上崔大可家去!”
周围的群众等的就是这句话,一窝蜂的朝着崔大可家的位置涌去。
公社就在崔家庄旁边,而崔大可家就在村口的位置。
能有这么好的地方,自然有着崔山民的功劳在。
大家伙来到崔大可家门口后,谁也没有进去,而是等着韩所跟李卫东他们过来。
虽说乡下的民风彪悍,但最基础的法律知识大伙还是懂得。
搜房子这种事情,除非是公安同志要求,不然他们是绝对不敢擅自行动的。
韩所过来后,立马让两个小公安进入房子里边搜索。
崔大可看到这一幕,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哭喊着向韩所跟崔山河求饶道:“哎吆吆,韩所,山河叔啊,我认罪,我自,我是偷了粮食,但,但这是崔山民指使我的,是他让我找机会偷粮食,说他那边会做好账目,就算有人怀疑起来,也查不出什么。
还有,之前偷来的那些东西,也有大半是交给了他,山河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您得救我啊!”
崔大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很是凄惨,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
甚至还把崔山民给攀咬了出来。
因为他知道只要有人进屋搜,自己就完蛋了。
就他偷盗的那些东西,大概率会吃枪子。
这回自然是要把崔山民拉下水,好减轻自己的罪责。
崔山民听到这话,顿时气的差点晕过去。
上前就是一大逼兜子往崔大可脸上甩去,只是还没碰着崔大可,就被一只大手挡住了。
韩所冷冷的看着崔山民道问:“山民同志,你想干嘛?”
崔山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讪笑道:“韩,韩哥,崔大可他胡说八道,他干得那些事,我是真不清楚!”
韩所冷笑一声道:“是不是胡说,还得经过调查才知道!一会搜完着,再上你家查查就清楚了。”
崔山民脸色一白,顿时汗如雨下。
他哪经得住查啊,他家堆放的东西,可比崔大可家要更多。
不然怎么养得起八个儿子?靠的可不就是盗粮仓的本事嘛。
人阎埠贵靠着那份工资,还有粮本,养四个孩子都艰难很。
更别说崔山民养八个了。
。。。。
崔山河看到崔山民苍白的脸色,立马对崔大牛他们打了个手势。
崔大牛立刻带人把崔山民的几个儿子和侄子都围了起来。
现在黑灯瞎火的,这些人手里可能有猎枪,万一情绪失控,那就麻烦了。
而崔庆明也老当益壮主动走上前,肩头扛着一根扁担,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些人。
崔庆明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虽然无官无职,但在社员中颇有威信。
社员们也纷纷围了上去,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拎着铁锨。
人家司机同志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他们再不出手,那就真的没有一点血性了。
崔山民的几个儿子确实有抢人的想法,最小的那个裤腿里就藏了一杆锯掉木柄的猎枪。
可是,看到这么多人,他们也知道大势已去,只能脸色铁青的站在坭坑里。
。。。。
这时进去搜房子的两位公安同志也从里边出来了,手里还抬了一个大麻袋。
“所长,我们在屋里搜出了三包谷,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山货跟腊味,七八瓶酒,对了,还有十几条女人的旧裤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