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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霖阳看着镜头里的场景微微蹙了蹙眉,“暂停”他脸上表情略微不悦,“深蓝的镜头重拍一下,凤鸣你看着阿碧的背影不要走神了,是压抑内心的爱”他对着站在镜头里的花凤鸣指点道。场上的花凤鸣歉意的朝孔导演点了点头,他不知不觉间思绪就飘到那个抱着婚纱呆坐的女孩身上。她执意不让自己提前给孔霖阳透露一丝风声,她说她会准时送到。他也如她所愿,如实转达。心里却没由来的透着一丝丝的担忧,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她都不着急,自己着急个什么劲。他定了定心神,重投入自己的拍摄工作中。
步家小院排放整整齐齐的桌椅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三五个面色不善的大汉推倒了一旁的桌椅之后,手里拿着一张盖了红色印章的文件趾高气昂的举到一个柔弱少女的面前,“这块地皮已经是我们黄总的,限你们明天之前搬离”为的大汉大声嚷嚷。“不可能,我们都没有签字,你胡说”在大汉面前显得格外娇小的女孩挺直了背脊,她眼里含着怒意大声的反驳。“小姑娘,你太天真了,这上面白字黑字可是写着步君梓的名字”大汉咧嘴嘿嘿一笑,举着文件的手不老实的想伸手摸摸女孩白皙的脸庞,女孩一偏头躲了开去。阿碧眼里闪过一丝怀疑,她不相信跟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大哥会背着自己把爸妈留下来的唯一一间房子给卖了。“步君梓他不在吧”大汉胸有成竹的问到,阿碧娇小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她依然倔强的昂着头,嘴唇紧紧的抿着。他的大哥今天又事情出了小岛,他们就选在这个时候上门了。几人不由分说的砸了院里的所有摆设,他们又撩起袖子大力的推开阻拦在门前的阿碧,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就往店里闯。
一只装满了冷水的木质水桶直接从门里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为大汉的脑门上,本来气势汹汹的大汉脑门上立即起了一个大包,被桶里的水从头到尾浇了了个透心凉。他抹了脸上的一把,眼里喷出吃人的火光,他咬牙切齿的朝身后的几人吩咐一声,大吼一身就冲进门里。混乱的战场眨眼间就从小院蔓延到门内,阿碧慌忙从跌倒的地方跑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里面跑去,深蓝刚刚把挑回来的水拿进屋内,拿砸向大汉的水桶就是她家厨房的。她满心担忧深蓝一人不抵几个失去理智愤怒的五大三粗的男人。阿碧看着门里的情景也是楞了一下,几个大汉无一例外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们有的握着自己的胳膊,有的蜷缩着身体,还有的不住的抽搐着脚,显然他们一个也没占到便宜。深蓝挺拔俊美的身体站在几人的中间,居高临下的冷冷的看着他们。阿碧欣喜的跑过去,拉着他的手围着他仔细看了一遍,觉他没有受伤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阿碧看着散落在大汉身边的文件,蹲下身伸手捡了起来,她把手里的文件一折再折,用力的往两边拉扯,一瞬间一张完整的文件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她毫无女孩的现象的伸出脚用力踢在大汉的背上,大汉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难看,阿碧也不看他凶神恶煞的眼神,气愤的喊出一句“滚”。一泼人狼狈的从步家小院出去了,阴柔漂亮的男人隐在宽大树身后面,冷眼旁观小院了生的一切,他看着自己找来的人再次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离开,眼镜片后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他手里提着两只蓄满海水和几尾活蹦乱跳的的海鱼,嘴角边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哥”女孩看着自己熟悉的身影从院子里走了进来,她感激站起来朝他跑了过去,她不相信文件上面的签字是他,步君梓温和的摸了摸自家妹子的头,笑着打道,“一天不见,怎么一见我就哭鼻子,是深蓝那小子欺负你了。”他说的轻轻巧巧。阿碧红着脸推了自己的哥哥一把,把刚才生的事情经过仔细讲了一遍。步君梓微微蹙了眉头,他摇了摇头,一口否认自己有签了什么文件。
阿碧破涕为笑,亲昵的挽着自家哥哥的手臂往房屋里走去。深蓝微微垂下眼帘挡住自己的思绪,他看着笑得一脸幸福的女孩。“这是杨伯伯送我们的海鱼。”步君梓满脸笑容的扬了扬手里的大袋子,他虽然是对着自家妹子说,眼神不由自主的掠过身边站着的深蓝。“接着”步君梓不怀好意的直接把手里的袋子朝一旁的深蓝扔去,深蓝看着袋子里游来游去的鱼儿,手下意识的往后一躲,整个袋子直接砸到他的身上,冰凉的海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服,脱离海水的鱼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深蓝眼底的蕴色愈加浓了几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身体突然间感觉一怔,他突然间感觉对海水的渴望,他想回到大海的怀抱里。可是他浑身的力气就像被人一瞬间抽空了,他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步君梓眼里闪过一道得意之色,"阿碧,扶深蓝这小子回屋里休息,他脸色不太好。"
女孩纤细的手扶着自己走进了自己的居住的房间,深蓝眼底间一片模模糊糊。他呼气急促的靠在床上,恍惚间自己就像刚才那地上挣扎求生的鱼儿。耳畔隐约间听见玻璃杯摔碎的清脆声,门口的女孩看见床上的男子一瞬间深蓝色的长披肩而下,原本是一双长腿早已经被一条蓝色的鱼尾代替了。她呆愣的连自己手上的杯子掉落地上都没有察觉。“阿碧,深蓝好些了吗?”远远的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步君梓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兴奋。深蓝的眼底露出一丝丝绝望,他刚要挣扎着跳下床,阿碧的动作碧他更加快。她抓起他床上的薄薄的床单往他身上一盖,兜住他的全身。“哥,深蓝吃了点要刚刚睡下”她一边说一边就往门口拦着欲要往里走的漂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