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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边已然得到消息”为的黑衣人又说道。叶魅传回去的消息,贵妃娘娘和陛下早就知晓了,这个时候他如果不能把事情办妥了,脑袋搬家的倒霉事第一个就先落到自己的头上。他眯了眯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他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地面,心里却有了盘算。他对着为的黑衣人低语几句,那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年一凡是被一个黑衣人拎着衣领一路拖着上的山,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雨,雨势不到,可雨点打在他的身上还是让人非常的不舒服。他挣扎着,路上跌坐在泞泥上,身上原本干净的袍子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黑衣人毫不客气的把人甩到一脸面无表情的叶魅面前,“干什么?”跌坐在地上的年一凡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语气恼怒的大声喊道。叶魅看了不看他一眼,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对着空旷的山林大声说道,“你不现身,我就杀了他”锋利的刀锋架到年一凡的脖子上,他微微一用力,剑锋瞬间划破肌肤,血珠混着雨水湿了一大片衣领,看着就是触目惊心。
“这里除了你的人,就只有我”年一凡仰着脖子看着面前俊冷无比的如同地狱里爬出来不近人情的叶魅,他大着胆子反抗的说道。“不知死活的家伙,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好使”说着,手一转朝着他的腿划去,他是乐师,如果是手废了,等于人也废了,他在拿他赌她的出现。
年一凡忍着剧烈的疼痛,愣是一声不吭的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叶魅。他不会让他如愿的。
叶魅毫无表情的冰冷的眼神落在年一凡的身后的空旷地面上。他举着手里的长剑,剑锋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往上移,最终停在年一凡的额前,他毫无温度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一次机会,我数到三”他威胁的语气一字一顿从他薄薄的唇间传来。年一凡闭了闭眼睛,而后整个身体往前就要朝剑锋直接撞上去。一股莫名的力道拉着他偏了方向,叶魅手里的长剑微丝不动,他即便看见他的动作,叶魅也不会收手。
空旷的地面上,原本消失的地方慢慢的现出一棵梨花木的影像。“不,要伤害她”年一凡看着被其中一个黑衣人死死的压在泥地上,他挣扎着要跑过去阻止他们接下来砍伐的动作。他看着它轰然倒地,他看着他们截下来了树干,他看着他们连同树枝拖着下了山。
有什么打湿了他的脸颊,他透过雨幕看不清楚是因为泪水还是雨水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心里滔天的恨意让他的双眼通红。叶魅挥了一下手,他的脖颈间一痛,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他看着自己身边熟悉的景象,却唯独少了房屋的主人,他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醒了就去干活吧”门外的叶魅背着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哼,”年一凡冷哼一声,重闭上眼睛躺回冰冷的木床上。他就是死,也要拉上叶魅。他看着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心爱之人,一想到他再也见不到灵动美丽的木天儿,年一凡心里的恨意就深了几分。
他以为他的反抗就可以威胁了自己,叶魅嘴角边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抱着自己的长剑出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外的院落里传来不少声音,“年公子,年公子,救救我们吧。”不同的声音从同一个地方传来。年一凡犹豫了一会还是坐起来出了房门。叶魅冷着的脸上更是添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他的手下已经几乎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押了过来,其中有年轻力壮的比如牛二,他们奋力反抗过,脸上身上多了几处淤青,现在老老实实的跟其他村民蹲在一起,可怜兮兮的看着年一凡从门口出来。
“你们的命都掌握在年公子的手上,他一天不做好他的事情,我就每天杀十个人”叶魅说这话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杀人好似说着天气不错的情绪是一样的。村民听了害怕的缩成一团,期盼和求生的眼神一一落到年一凡的身上,“年家小子,你救救我们吧”前脚刚刚送走一个妖怪,后脚又来了一个煞星,九家村的村民心里默默的流着眼泪,他们招谁惹谁了。
“天儿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哪件伤害到你们了,”你们怎么就不想着放过她,看着眼前的一村村民,年一凡抿着唇冷淡的说道。“年公子,”为的村长张了张嘴,在这节骨眼上他知道事情的厉害关系。“是我们的不对,可是他们是无辜的”村长看了看身后的一大堆村民,眼底露出一丝恳求。他转身就要回屋,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声。年一凡呆呆的站在那里,“木材拿上来,我现在就做”他已经看着木天儿消失了,他无法再听着身后传来其他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因为他的事情再次消失了。
他转身就要回屋,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声。年一凡呆呆的站在那里,“木材拿上来,我现在就做”他已经看着木天儿消失了,他无法再听着身后传来其他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因为他的事情再次消失了。
关上院落的门,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的面前摆着已经处理过的梨花木,手指轻轻的拂过上面的一丝一缕纹路,年一凡眼底闪过痛苦之色。也罢,他欠木天儿的他会一点一点的还清的。
上好的古筝快马加鞭的送回了皇宫,叶魅也在第一时间跟着回去了。贵妃娘娘看着呈上来的古筝,摸着古筝上面的纹路嘴角边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千年的上好梨花木,最终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多年的心病。
空旷的山地上,只留下一段没有任何生机的孤零零的树桩。在它的旁边搭着一间简陋的不能在简陋的茅草屋。一身深色长袍的年轻俊美异常的男子正好从屋里出来,他手里提着一只简易的木桶,他伸手自己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戳破了指尖的皮肤,一滴嫣红的血滴入木桶的清水中。他看着眼前的树桩,微微的笑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时光慢慢的过去了,年一凡从不间断自己每天的浇灌。如果有人看见他现在的举动无疑不觉得他疯了,一个人守着一个孤零零的木桩,就怎么的过去了。
年一凡微微泛白的鬓角,他躺在藤椅上,看着自己陪伴了一生的地方,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活了一辈子,也用自己的心血浇灌了一辈子,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可惜,他到死都没能帮木天儿。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年一凡闭上他的眼睛。
和煦的阳光落在他渐渐没有温度的苍老的身上,也洒落在那棵不起眼的树桩之上,一株嫩绿的树芽不知何时悄悄的冒了出来,迎风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