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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导,她是我的私人助理。”花凤鸣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没搞清楚屋内生了什么事情的于小瑶,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哼,凤鸣啊,动作快一点,就等你开机了”关亦笙恢复了他一贯的导演气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蓝毓,看也不看杵在门口的于小瑶,潇潇洒洒的出去了,完全看不出刚刚他被人臭骂了一顿的狼狈和尴尬。
幽静的夜晚,四周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杜子语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天上的一轮月色蒙上了一丝层厚厚的血色,地上的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
她的耳边似乎一直回荡着一道阴冷幽怨的声音,她回头看向来时的路,已经被漆黑的夜色吞没了。“找到了”一只冰冷入骨的手从漆黑的夜幕中抓住了杜子语的手腕,她惊叫一声,用力的甩去。“救命啊”她大喊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微弱的阳光光线从浅绿色的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杜子语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一手的冷汗。她呆呆的看着自己头上的熟悉的天花板,好半天才从梦境中回过神。“子语丫头,师傅有事先出门了”门外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接着就是大门处传来的关门声。
她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从床上做了起来,下了床,换了一件浅蓝色的牛仔背带裙,看了看时间还早。进了厨房把自己的那份早餐备好,顺便把杜老头的午餐便当一起准备妥当。这才骑了自行车出门了。
不语私家侦探所是一家坐落在偏离市区中心的第二条街道的最末尾,平时来这儿的人不多,能找到这里的都是有事情需要办的。自行车停在门口,杜子语推门进去,房间不大,该有的家具摆设一应俱全,杜老头此刻像一个传说中的老神棍一样端坐在宽大的木桌后面的配套的木质扶椅上。
他认真严肃的盯着他面前的一个穿着时尚的少妇,“杜先生,你看我提供的这些线索够了吗?”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着急的深情,被称为杜先生的男子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红色册子,捋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点了点头,“郝女士,你的先生最近迷上了一个小姑娘,据我们调查他们已经秘密交往了半年的时间”时尚的女人听了他的话,涂着漂亮的指甲轻轻掐在自己的手心里。“我就知道,那个负心的人真的背对着我干出这些龌蹉的事情”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恨意。
“郝女士,你先不着急,我看你先生还是爱你的”杜九龙收起脸上的严肃,念念有词的说道,“我给你一个密制的荷包,只要放在你先生谁的床下,不出十天半个月,他就回心转意了。”女人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最终抵不过内心的诱惑,掏了钱买走了荷包。“杜老头。”杜子语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眉心,从门口处走了进来。“你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她忍不住把手里的便当盒子放到他的面前,看着这个明明年纪不大却偏偏喜欢卖老的杜九龙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子语丫头,不准拆我的台哦”杜九龙警告似得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女娃娃,一头栗色的卷扎成一个马尾,背带牛仔裙配着白色T,脚上是平底凉鞋,一张招人喜欢的小圆脸。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一对浅浅的小酒窝。
“好的,杜老头”杜子语轻笑着坐到刚才那个时尚女人坐过的椅子上。她化成普通的小姑娘每天蹲点盯着郝女士的老公的一举一动,才探听出蛛丝马迹,最近一段时间,郝先生似乎捕捉到一些影子,再加上那个女孩隔三差五的要名分,弄得他心里不快,正要找个机会自己抽身而退。
到了杜九龙这里一个不起眼的荷包就帮郝女士解决了她的困扰,不得不佩服他的神棍特质。不语私人侦探所私底下都会帮雇主探听一些他们想知道的事情,还有另一个是帮别人探听不了的事情。比如,杜九龙吃饱之后,懒散的一个葛优瘫在自己的椅子上,“有生意给你的”他的话音刚落,他前面的杜子语全身的神经一瞬间就绷紧了。“杜老头,你有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单子”她不由得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收养了自己十二年的吊儿郎当的杜九龙。“最近,殷家大宅闹的凶,殷老爷子花了大价钱请我们过去看看”杜九龙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能不过去吗?”杜子语小声的问。她的道行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她从小跟着杜老头学习了画符纸,代表不同含义的符纸她画的惟妙惟肖,可却挥不出它们应有的作用。她一开始是没觉这些细节的,跟着杜老头冲锋陷阵的跑在最前面。看着不属于这时间段灵异体出现在杜子语的面前,她开始还是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要念咒语降服对方的时候,有原本可亲的面目一下子就变得面目可恐的灵异张开血口大盆朝她扑过来的时候,她只有抱着头狼狈的四处逃窜的命了。
杜老头每每都拉着她一起去执行任务,她欲哭无泪。“子语,没有你在场,为师的大作为怎么挥呢?”杜九龙说的是实在话,可惜,杜子语根本无法理解他话里的含义。他是在她十二年前捡到他的,她一身脏兮兮的靠着街道的矮墙下,她的四周围着别人看不清的魑魅魍魉,想要靠近似乎有不敢靠近的样子。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似乎也能看见她周边恐怖的景色,她原本脏兮兮的脸上露出害怕的样子,小小的射你不停地往后退,后面就是一堵厚厚的墙壁,她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