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把自己的书在课桌上摆好,右手撑着下巴起了呆。
班里现在大多都是陌生人对陌生人,就算认识也没被安排坐在一起。教室里几乎没人聊天说话,只有安安静静摆弄纸张和整理书本的声音。余非晚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后一排,教室66续续有人进来,整个班大约4o人,已经快要坐满了。
余非晚前排的座位还空着,无聊间她也顺便好奇了一下这个座位的主人会是谁。
没多久一个抱着教案和点名册的中年女人走进了教室,她带着一副高度近视眼镜,镜片很厚,鼻梁两侧被压出了红色的印子,穿着朴素,眼神里透出严厉,鬓角的丝有些白。
她站在讲台上注视着台下的学生们良久才缓缓开口。
“各位同学,我是刘洁。今天起将由我陪伴大家,一直到毕业。”女人推了推眼镜:“今年对于每个高考生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一年,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创造越自我的……”
话还没说完,教室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一个人影在门口徘徊着,从她有些慌乱的身影不难看出她迟到的窘迫。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我们班的吗?”刘洁话,班里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的位置。
门外那人伸出半个脑袋,在往班里张望着,见老师问话便答:“温霜。”
余非晚听到温霜的名字瞬间抬头看向门口,心尖上一阵小惊喜涌动着。
刘洁看着名册确有其人,便挥手让温霜进来。此时班里已经没有其他空位了,温霜小心翼翼地走到余非晚前面坐下。
嗯,好香——
余非晚盯着温霜的背影,她的头传来阵阵说不出的香味,有股淡淡的朽木的味道,说不出来,总之清冷又诱人,令人喜欢。
“下次不要再迟到了,温霜。”
“好的,抱歉。”温霜没为自己的迟到多做辩解。
“我们继续……呃,我说到哪了。算了,直接上课吧。”刘洁显然也是被温霜打断了思绪,便让大家翻开了语文书。
第一节课学生们状态都不太好,还没有从暑期的快乐中回魂,就算是重点班的学生也没能很快进入状态。余非晚也是如此,她干脆盯着温霜浅棕色的头起了呆。温霜的几缕头掉在了余非晚桌上,随着温霜的动作轻轻来回扫动。余非晚带着笑意盯着那些可爱的小尾巴,思绪慢慢飘到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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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无比漫长,下午第三节下课后温霜感觉自己度过了一个世纪,她坐在座位上疲惫地揉揉双眼。班上同学都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只有个别几个还戴着耳机做题。
太卷了吧——
温霜在心里默默叹气,看来以前的自己还是太放松了,怪不得说木樨的高三像极了军营。这才第一天,居然就已经是这架势了,这高三和其他年级简直就是个分水岭。
而且高三的课程安排和低年级的也不一样,正常下午三节课后高三的走读生需要上一节晚自习再走,住读生两节,温霜和温安的放学时间刚好岔开了,温安本想去图书馆等姐姐一起,可自从王淑蓉病过一场之后就时常心慌气短,他也不太放心。
温霜左手拉着右边胳膊伸了个懒腰,肩胛骨传来一阵酸痛。
“温霜是吧?”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原来是班长。
“门口有学妹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