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脚为他摘掉落在头上的雪花,“一定饿了吧?给你留了热乎的饭菜,回家吃饭。”
“嗯,好。”
谢云祁将伞从她手里接过,一手握着她有些凉的手,一手揽着她往府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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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热吗?”解忧将饭菜给他端过来,“用不用再热一热?”
“没事不用热了,”谢云祁拉着她坐下,“阿忧,坐下陪我一起吃饭吧。”
许是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吃了两口谢云祁便放下了筷子。
见状,解忧说道,“谢云祁,有件事情需要跟你报备一下。”
“什么事情还需要跟我报备了,”谢云祁闻言弯唇一笑,“阿忧你说说看。”
“嗯,”解忧抿了抿唇,半晌缓缓说道,“我该回去了。”
谢云祁一时没有听懂,迷惑问道,“阿忧你要回哪去啊?”
“太子已经下葬,永宁的案子朝廷也不可能再拖下去了,”解忧上前握着他的手,“我该回天牢里待着了。近几天天牢人多眼杂,如果被有心人现我不在里面,我不想连累你。”
“不行!我不同意,”谢云祁闻言当即拒绝,“谁若是有意见尽管来王府,我又何曾惧过谁?再说了,现在那天牢就像冰窟,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过去,不行,我不同意。”
“你先听我说,”解忧劝道,“我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算过去也最多不过三四日,这案子也不会拖太久的。”
“还三四日,你这身板在里面待半天我都不放心,”谢云祁蹙眉,“再者说,当初把你从里面带出来我就没想过让你回去。”
解忧说道,“我若不会去,那等到永宁的罪定下来,那我又该如何请求面圣为相府求情?难不成从就从王府大摇大摆地进宫吗?”
“为什么不能?”谢云祁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跟解忧掰扯,“伯母已经同意我们的事情,那你就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既是如此那你从我府上出去又有何不可的?”
解忧抿唇,拍了拍自己的胸腔,“可我现在还是一个‘罪人’的身份,倘若被人现告那我就成了畏罪潜逃,而你就是包庇罪犯。”
“这点你放心,我带你出来的事情已经得到了宫里那人的点头,谁还敢问你的罪,”谢云祁双手交叉在胸前,挑眉道,“而且,阿忧你觉得我是怕事的人吗?”
好似不管解忧说什么理由,谢云祁都能给她圆过去。
解忧不由扶额,她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最后时候能不给别人留把柄就尽量不留,不然她担心解文元在官场上的对头届时会拿她做文章。
到时候再牵连谢云祁淌着趟浑水,他虽然不惧,可是难保那一个个老滑头不会在背后贬斥议论他的狂妄无视礼法。
她宁愿自己吃点苦也不想他被人抹黑,而且前世那些苦她都咬牙挺过来了,现在这些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了。
谢云祁淡淡地瞟了解忧一眼,“阿忧,你是铁了心的要回去?”
闻言,解忧抬头看向他,难道他改主意,同意了?
“好啊,”谢云祁点点头。
“真,”解忧眼前一亮。
谢云祁没给她说完的机会,“我们去找伯母,只要伯母同意你回去,那我也同意。”
解忧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要是娘会同意她也不会先来找谢云祁当她的说客,怨怨道,“你现在竟也会拿娘来压我了。”
谢云祁像是找到了可以拿捏解忧软处,得逞地勾勾唇,“我现在可是伯母点过头未过门的女婿。昨晚才跟伯母保证会照顾好你,结果我今天就把你送到天牢受苦?”
说着,他上前抚摸着解忧的秀,“阿忧,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天牢,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无须担忧其他,这不还有我呢?”
解忧在心里无声地呐喊:我就是担心你啊!
“还有,”谢云祁仿佛听到了解忧的心声,“你也不用担忧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我同你一样,我们从来都不是束缚住彼此的顾忌,而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所以你且放手大胆地去做,你若是需要我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并肩前行,反之只要你回头,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唉,”解忧长长叹息,“真是败给你了。”
是无奈,却也是满满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