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现成的无双猛将,一个猛将潜力股。
甚至还有一个娇柔、清纯的邻家美少女,这……谁不想要啊?
不过,尽管刘封非常想收服黄忠,但是也不能直接说。
毕竟刚救了黄叙,这会就要黄忠认主,那更像是要挟。
是小人行径。
刘封自然不会这么做。
无疑,只有侧面迂回,才是最适当的。
只是,刘封并不确定。
不确定黄忠究竟愿不愿意抛弃官职厚禄追随他。
毕竟,黄忠此时可是长沙的中郎将啊。
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赌!
刘封在赌。
病房内,随着刘封无奈叹息声,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黄忠、黄舞蝶、黄叙三人顿时焦急起来了。
黄忠、黄叙两父子性格相似,均是忠、义为先、率性而活。
刘封救黄叙,于黄忠有大恩情,于黄叙更有救命之恩。
现在转眼间,惊闻刘封可能处于险境,瞬间让视忠义为先的两父子一阵心惊肉跳,坐立不安。
至于黄舞蝶,更是因为这两天和刘封相处,好感激增,此时也为刘封担心紧张了起来。
古人信鬼神,虽然梦中事说不准,但是知道有这种可能,黄忠却不会坐视不理。
“不成,既然刘封公子有梦指引,那就不可轻视,虽然刘备年过不惑,有子可能性非常小了,但是不惑之年有子情况在州郡间也有生,刘封公子万万不可轻视。”
“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有亲生子谁又愿意把家财拱手让给外人,就算他刘备仁义无双,但是这种事生在自己身上,也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刘封公子一定要早做打算,不能坐以待毙!”
黄忠面色严肃、冷厉道,尽管谋略不高,但是这是家常继承,是人性自私,他黄忠年过半百,阅历丰富,见的太多了,如今,刘封一说,黄忠便瞬间凝重了起来。
尽管对方是拥有仁义之名的刘备,但是放在继承问题上,黄忠确实依旧信不过。
病房内,刘封听到黄忠郑重劝说,内心既激动、又是感动。
脸上苦笑更加浓郁,无力道:
“封自然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只是,封势单力孤,新野又全部是皇叔的人,二叔、三叔皆是万人敌,徐庶军师更是算无遗策,新野一战大败曹仁名震荆襄,若皇叔真有亲子,而欲除掉封,封也无力回天啊!”
刘封无奈的声音落下,病房内寂静无声,黄忠面色也空前严肃了起来。
正如刘封所说,刘备乃争雄天下的诸侯,若真动手,又岂是一个还未及弱冠之龄的刘封能抵抗的。
黄忠严肃,大脑急转,想要想出一个对策,黄舞蝶和病床上的黄叙却是激动、狂躁起来。
“那刘备小儿,咳咳,咳,胆敢伤我封哥,咳,待我黄叙病好后,拿着大刀直接杀上新野,咳咳咳!”
黄叙挣扎要起来,横着头,激动的面色涨红,大声道。
“叙儿,不要激动,别激动。”
看着黄叙又剧烈咳嗽起来,黄忠立即心疼安抚。
安抚好黄叙,黄忠转身看向刘封,脸上露出笑容,笑道:
“刘封公子于我黄家有救命之恩,黄某却无以为报,甚是惭愧,”
“今日,闻刘封公子新野之行恐有危急,黄某不能坐视不理,黄某虽无财,但却有一身不服天下人的武力,早在数天之前,黄忠便言,只要刘封公子能救叙儿,黄忠愿做牛做马回报。黄忠欲辞去长沙官职,为刘封公子家将,追随公子左右,护公子安全。”
说话间,黄忠直接一拉衣服,就要对刘封单膝下跪,只是瞬间便被手疾眼快的刘封给拉住。
“黄将军不可啊,黄忠将军乃是中郎将,岂能因为……”
刘封还要说什么,却被大笑直接打断,黄忠洒脱笑道:
“哈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出尔反尔,再说一个小小的中郎将焉能和我叙儿性命相提并论。”
“并且黄某早听闻关羽、张飞勇武冠绝天下,尤其关羽,在吕布死后,视天下武将为匹夫,黄某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正好随公子去会会他,看他自己是否是匹夫!”
黄忠大声说着,欲推开刘封,还要对下跪。
只是被刘封死死拉住就是不松手。
刘封尽管没有黄忠力气大,但是两人一时竟然僵持起来。
“黄忠将军万万不可跪,你若跪我心难安。”
“黄忠将军欲护封周全,封内心感动不已。”
“不若这样,家将之词休要再提,封认黄将军为叔父,叔父可向太守告假,中郎将职位也不可弃,叔父可携叙弟随封前往新野,这样,封既能帮叙弟治病,另外一方面,若刘备真无亲子降世,叔父还可有退路!”
黄忠直接洒脱认主,着实给刘封造成了震撼。
这不仅让刘封很是汗颜。
不过,刘封坚决不愿黄忠成为自己家将,而是话音一转,欲认黄忠为叔父。